在丼边万事俱备之后,小侯爷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一溜小跑着来到掖廷局门前。当值的太监恍一看衣服,知道是有身份的,连忙作揖说:“公公何来?”
李蓟一边不住脚的向里走、一边使出自带的“侯爷威风”、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什么禾来稻来!没看见我满头大汗吗,自然是跟武公公一起的。因为三急耽误了些功夫,公公看不见我是要骂的!”说完横横的闯入里边去了!
当值的万想不到会有人混进去呀,就信以为真了,也不去管他。
李蓟一边暗自得意、一边直入里面去寻找“书房”,心里还感觉挺好玩儿的!
他以前从未来过这里,莽里莽撞的走在回廊上。凑巧在扶手杆子上,搭着几把拂尘,赶忙取了一把抱在怀里。
这下更像样了,还可以遮住腰里那根假玉带!
李蓟忍不住哂然一笑!然后端着架子四下转了转,忽然看见东边不远处的回廊下、站着几个人,有的还不停的打着哈欠。
李蓟立刻意识到,“死太监”就在那儿的屋子里!于是装作闲逛的样子,迈着四方步走过去。
门口站着的,是丞相王寅的从人和西宫的小太监,他们看服饰、则以为李蓟是掖廷局的值日大太监,急忙躬身示意。李蓟当然明白他们是误会了!便大刺刺的望他们面前一站,顺势向屋子里瞄了一眼。透过门缝,就见王寅正和西宫那个大太监促膝而谈,只是声音低的就像蚊子哼哼,外面的人叽叽喳喳什么也听不出来!
李蓟眼珠一转!低声叱喝门前的从人说:“你们这些猴崽子们!大人们说话,你们还不躲远远的,想偷听吗?”吓得那些人赶忙躲到一边唠嗑去了!
李蓟暗自一笑,偷偷将门缝开的大大的就势拖过旁边的一个马扎,四平八稳的坐在了门口,将里面的谈话声听的真真切切
“……大人,人证物证都有了,这个案子就那么难定谳吗?娘娘可是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更何况,大人身为宰相,岂能久居于此,早晚必得有个了断不是?”
“说了半天,公公还是没听明白下官的意思!你以为皇上,是让我王某来做推官的吗?他只不过是信任下官、想得到一个真相而已,我又有何权利敢给皇后定案呢?
既然公公瞧得起我王某,下官不妨冒着天大的干系、给公公一个实底儿:即便有钢板硬证,陛下也不可能定其人之罪,最多借机限制一下她的权利而已!
因为大魏可以有千万个龙婆,但是龙子到目前却只有一个啊。充其量,找一个替罪羔羊,最终还将不了了之!”
“……”
“不过请公公让娘娘放心:我已将御厨房的人严打成招、留了供词,使供词剑指东宫,然后按圣意灭了口!这供词就是下官向陛下上覆的真相,公公还不明白吗?”
“剑指东宫又有何用?皇后若是不倒,娘娘依旧难有出头之日!”
“公公非要下官把话说白了吗?东宫是皇后的权杖,也是她的软肋!
陛下因为这唯一的儿子,不得不对皇后隐忍放纵但是如果太子忤逆不孝、或者夺位心切,那就另当别论了!”
武恩恍然大悟,一拍手说:“丞相高见!那日太子在金殿大放厥词,乃百官所见携恨暗害娘娘,自在情理之中!
可惜的是娘娘现在依旧未怀龙子,否则单凭大人的真相、就可将他们不死也脱层皮了!”
“未成之事且不必说。公公只须意会,也就是了!”
“咱家明白!一定会禀告娘娘,记住你的好的!”
“别忙!在此案结案之前,下官还特意为您办了一件事,不知道公公将何谢我呢?”
“大人请讲!”
“为搞东宫,我已确定让那个高延福做这个替罪羔羊!如此一来,不光太子、那位高大监也难托干系!
纵然陛下这次不肯动太子,也必拿这厮出气、杀鸡吓猴!这以后,内侍省大监的位子、岂不就非公公莫属了吗?”
“多谢大人成全!……不过,咱家可也听说:丞相与太子关系不错啊!……您能告诉咱家,您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吗?”
“本官身为大魏丞相,对殿下自然要恭敬。但丞相归根结底是皇上的丞相,秉承圣意办事、还用问为什么嘛?”
武恩得意的一笑:“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丞相高才!事成之后,老奴一定重金相谢!”酷文kue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