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蓟坐在阴凉里,一直等到下午太阳偏西了、才看见上官金英匆匆赶来。
两个人见礼落座,蒋芹上茶。上官把剑解下来交给他,一边转脸问李蓟:“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李蓟微微一顿,示意蒋芹和家人们离开!然后端起茶喝了一口,寻找着话头说道:“嗯……,上官兄,近来蒙你指教,小弟的剑术已经日渐长进小弟还听说兄台上天入地的功夫更是了得,什么时候能让小弟一饱眼福呢?”
上官金英哑然失笑:“一派胡言!你以为我是神仙吗?”
李蓟笑道:“要不然,钻香鼠那么厉害的穿墙术、地遁术怎么都让你给破了呢?”
上官金英微微冷笑了一声:“什么穿墙遁地!充其量会点缩骨功,算得上飞檐走壁罢了!全是些鸡鸣狗盗之术!”
“那兄台的功夫肯定要厉害过他的,要不然怎么会将他拿住!”
上官金英用难以捉摸眼神望了望他,淡淡说道:“月郎,你不是个爱奉承人的俗客。何必绕这个弯子,显得大家生分?”
李蓟尴尬的笑了笑:“小弟确实是有点事,只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直说。”
“呃,”李蓟沉思了一下,终于把苏府跟皇宫里的事向他说了一遍。然后恳求道:“上官兄,我猜想苏府无端遭受冷落,必定与太子有关。否则只要有太子在,天塌下来苏家也安然无恙!因此我担心,一定是太子、或太子身边的人出事了。我们名义上是君臣,也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希望兄台看在大家都是兄弟,帮我夜探一下皇宫,一探究竟!”
上官金英神情平淡的瞅瞅月郎,清澈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讥讽:“你敢说不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李蓟红云微升,答非所问的尬笑道:“总之小弟领你这个情就是了,管他张三李四做什么!”
金英端起茶,将银盏在细葱一样的手指间转了两转,轻声说道:“夜闯皇宫可是刺王杀驾之罪啊!而且一旦被人发现,死的可不是你一个,还有你的父亲、母亲、哥嫂还有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们!你可要想仔细了,为了几个外人,值吗?”
李蓟一呆!
这些事他想过,但没有往深里想。因为他已经答应了小环,唯恐想多了自己就会打退堂鼓以后再见艳娘时,将何言以对?
现在经上官金英这一提,李蓟确实有点犯难!毕竟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这都是必将面对的现实!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她,以及自己的承诺。究竟该怎么办?
忽然,李蓟抬头问上官金英说:“听闻你们江湖中有一个传说:有个叫豫让的人,他要刺杀赵襄子为恩主智伯复仇,又怕遗祸给姐姐于是漆身为癞、吞炭为哑,使所有人都认不出他。你认为我可以做得到吗?”
上官金英面色一凛!
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月郎,随即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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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的时候,炎热还没有退尽。上官金英跟月郎却穿着严实的长袍,里面套着夜行衣,骑着马进了城。先在皇城外、西市口的一个酒楼里宿下,然后等到夜深人静方好进宫。无忧5u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