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乔伊。
是那个亲眼看着自己男朋友被别的女人带去酒店的女人。
分手好像很容易就能说出口,但其实短短两个字就用尽了我浑身力气。一颗温热的心也很容易被伤的失去温度千疮百孔,也不过需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尤其是这之间还有第三个人的催化作用。
比我小一级的杜可儿,是我们学校外国语系的系花。可惜啊,可惜我是她的学姐。
她讨厌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专业上我们肯定是没有什么交集,毕竟一个文科一个工科。但是在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其实具体的原因我也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在我把她的男神卓辞楚搞到手后,她对我的敌意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
一开始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别人口中一个和我比较像的小姑娘。沪上本地人,家境殷实,各方面能力都挺不错。有一次出活动的时候在礼堂见过她一面,不过那个时候我对于人脸的记忆还是很差,只记得那个女孩虽然五官跟我有点像,但看起来长得比我乖巧多了。
如果说那个时候她是一树樱花,粉粉嫩嫩岁月静好,那我就是一株带刺的玫瑰,妖冶美丽,红的扎眼。
不过我那个时候倒是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够烟火气。倒不是与人不好相处,只是那个时候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加上对人脸的记忆有些困难,所以基本上对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让人觉得有点疏离。而且从大二就开始跟教授忙比赛和项目,这么一来和同学之间也就很少有过多的接触。
杜可儿喜欢卓辞楚,在我们谈恋爱之后满校园里人尽皆知。
也感谢她的不懈追求,让我在学校里又多了一笔被“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谈资,虽然我不觉得是好事,但也没办法堵上悠悠众口,想了想到底对我没什么影响,做好自己就够了,也就没再多管。
而且我的大学过得还比较忙。大一在忙各种活动,大二在忙比赛和兼职,大三在跟项目谈保研,大四就更忙了,不仅要跟着教授接实验还要跟校外合作公司做工程,到了快毕业的时候还要填报各种留学要用的审核表。
所以当卓辞楚深深陷入对我们两个人未来的迷茫中极其缺乏安全感的漩涡里时,我整天在学校里奔波无疑是向高举着手妄想有人能拉一把的他一个响亮的击掌,直接把他整个都拍到水里。
而一直坚持不懈追求卓辞楚的温婉学妹就像一个飘在水面上的救生圈。卓辞楚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抗拒转变为了后来的依赖。
一开始我心很大。唉,也不是心大,哪个谈恋爱的女孩不敏感,不过是那个时候觉得出国保研比他要重要,故而把他忽略了罢了。
这么一想,我好像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人。
卓辞楚毕业后选择留在国内直接参加工作,由于在校期间的出色成就被留到了一家小有名气的律所做实习律师。初入社会的压力击垮了他的自信,尤其是刚接手的两个案子接连败诉,他开始学着抽烟。
那个时候他经常紧紧地抱着我一言不发,淡青的胡渣蹭在我的脖颈间。我能感觉到曾经那个俊朗的少年在慢慢地接受锤炼,最终稚嫩的心变得苍老不满褶皱。
我没办法天天陪着他,只能一次次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圈住他的腰,告诉他我会一直爱他,哪怕保研出国也一定会在学期结束回到他身边。我觉得这些话能让他安心,我以为这样能让他多信我一分。而那个时候我能给的,也只有这些承诺了。
杜可儿对于他的情况比我上心很多,她那个时候一周也没几节课,天天在外跑兼职。不知怎么的后来她做家教的地方就换到了卓辞楚的律所附近,然后偶遇什么的就不用说了,一来二去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据说杜可儿明确告诉了他已经不喜欢他了,反正后来两个人经常聊天,有时候我们三个也一起吃个饭。
慢慢地卓辞楚工作稳定了下来,告别了实习的低谷期,转正后他在单位附近租了套房子,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看到我在约会时突然被教授的电话叫走后发脾气失联拉黑我了,虽然没有很明确表态支持我出国但倒也没之前那么抗拒。
虽然杜可儿慢慢地变成他嘴里经常提起来的名字,但我已然觉得我们回到了正轨,于是对我自己的事更加的上心。与此同时他的事业也逐渐有了起色,阴郁渐渐消退,也得到他们律所主任的重用,在我还没有毕业的时候他就已经买了一辆自己的车。
当然我对买车很抗拒,我觉得他应该先攒点钱把房子买了再考虑买车。我觉得车子不着急,毕竟公共交通这么方便。买了房子也算是在这里有了个自己的家,而且房价起伏不定,我那个时候正好有很多在房地产方面的人脉,如果他要买房我这边找找人多少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