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尴尬地冲他笑了笑,抹了抹额头上刚才瞬间尬出的细汗,又顺势抹了把脸,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怎么才能把这话圆了! 想一想自己在做蛇时与靳浩天的相处模式,不禁一阵汗颜! 自己那时是不是太没羞耻心了?而且也没想到回到人身后,还会与他相处! “怎么?难道这个也是小龙梦中告诉你的吗?那他告诉你的事情还真不少!”靳浩天语气悠闲起来,也不再看我了,继续低头整理东西。 看到靳浩天好像对这件事的兴趣不大了,我稍稍地放下了心。只要他不追着这个问题不放,就没什么问题! 可靳浩天不问了,不见得别人不会问!我一转身,看到了两双“求知欲”旺盛的眼睛! “雪姐!说呀!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强子伸过了头问。 “难道真的又是做梦?”大江也凑了过来。 我知道我是躲不过的,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上升到学术水平的——忽悠了! 做梦的理由太牵强了! “咳咳!”我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开始给他们“科普”: “我怎么知道的还用问吗?你们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就是研究动物的。 莽山爬行动物的种类、习性、发展演变就是我研究的主要项目之一。 而莽山爬行动物最珍贵的就是莽山烙铁头蛇,角角是烙铁头蛇你们知道吧?”我很“真诚”地看了看强子和大江,两个人齐齐真诚地点头。 “莽山烙铁头蛇被称作蛇中“大熊猫”,是我国特有品种。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发现以来,因其数量稀少,行动隐秘一直不为世人所知。 不过经过这些年我们坚持不懈的研究,已经掌握了它的基本情况。而且现在人工养殖已经初步获得成功。 它和大多数莽山蛇类一样,一般每隔两、三个月就要蜕层皮。 我听老爸说过,角角在医院遇到我们之前,已经在你们靳总那里呆半年多了! 而这半年多的时间,正好包括蛇类蜕皮的主要时节,噢!对了,蛇类一般都是入署时节蜕皮。 你们靳总那么看重角角,一定不会亏待它,那么它生长蜕皮就是一定的了!在这段时间里,它最少也能蜕一次皮。 我虽然不是什么权威科学家,但这么简单的逻辑分析还是有的!”我一口气说了这些,看着已经差不多相信了的两人舒了口气,就用这个借口把话圆回来,应该没问题!于是我再接再厉: “其实现在呀,我最想也是一直在研究的就是……。” “行了!大科学家,先别在这演说了,看看这上面的情况吧!还能找到什么小龙留下的吗?”一旁的靳浩天打断了我的话,也成功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 是的,上面的直升飞机还在“轰轰轰”地等着我们呢! 我们赶紧四处查看,我没指望还能找到什么,这里面积并不大,也不适合蛇类长期生活。 果然,我们找了两遍,没有什么发现。 于是我们又登上悬梯,回到直升机上。 登上悬梯时,我又被靳浩天圈在了怀里,这一回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正碰上他那双如墨的眼眸。 看到我看他,他嘴角现出了笑意,我也扯了扯嘴角,赶忙避开了他的眼神。 可能是心虚,我不愿与他对视,总觉得他的那双眼睛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们回到了地面,直升机没有走,留在那片草地等着我们。而我们则回到民宿,收拾东西。 拿靳浩天他们的话说就是:我们要转移战场了!下一个目标是那片最古老的红豆杉林。 背着东西再次登上直升机,我问靳浩天,如果我的那个梦是真的,角角已经飞升走了,我们这次去还有什么意义? 靳浩天只说了一句:没有结果,梦就不会是真的。 我无语,看来我小看了靳浩天找到角角的决心了。 原本得走一天的路程,直升飞机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我们送到了那片南方红豆杉林的边缘。 这里是最靠近林区的一个小村庄。 送走了直升飞机,我们在这个村子里休整了半天,准备第二天进入这片原始森林。 翌日清晨,我们整装出发。 这里的地形很复杂,有高山,有低谷,还有纵横交错的溪流暗河。主要树种是南方红豆杉,但也有其它的植物错落生长,各种植被茂盛密蔽,路走的很艰难。 因为除了毒蛇,这里没有其它的大型肉食性动物,所以相对于人类来说,只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还是比较安全的。 这也是当初我敢独自一人进这片原始森林的原因。 对于毒蛇,我并不害怕,不说现在,就是在以前我没有角角给我的这些能力时,我也不怕。 蛇有蛇性,它们大都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你冒犯了它! 我们一路前行,高大威猛的猛哥在最前面开路,强子和负责通讯、导航的小夏在他后面协助,大江和阿实断后。 我走在中间,靳浩天始终守在我身边。 其实我也有意无意地靠近他,他可是能量巨大的“避蛇大神”! 没办法,我这蛇见蛇爱的体质,一进森林,就引来无数大大小小的“爱戴者”,他们纷纷从四面八方向我奔来,谁让莽山是蛇类的天堂,蛇类种类众多,数量也众多。 有靳浩天这尊大神在我身边,就不用我时时刻刻去驱散那些奔我而来的小蛇蛇了。 不过这样,似有似无的暧昧关系就有点明显了! 从其他几人眉来眼去的神色中,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意思。 靳浩天好像也知道他这些兄弟的意思,但他毫不在意,其实我也不在意。 “避蛇大神”好用,但就是不能离得太远,一但与他拉开点距离就会出状况! 在我们进入森林的第二天就出了个小意外。 那时,我们正在一条小溪旁休息,前面负责通讯的小夏招呼靳浩天,说是公司来电话有事。这里没有信号,我们用的是卫星视频电话。 靳浩天走到前面小夏那里去与公司的人视频,听取那边的人汇报。 而我此时正坐在一块石头上,观察小溪里的一条鱼,没有看到靳浩天已经离我远了。 这是一条罕见的莽山小白鱼,这种鱼一般都是在夜间出来,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大白天让我遇到了! 我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小鱼,没有发现身边已经出了状况! “小雪,别动!”一声明显压抑着的惊喝从旁边发出!是大江。 我抬头,就看见阿实、强子、猛哥都已经神情严肃的看着我! 我感觉到了身边的异样,扭头一看,一条小烙铁头蛇正探头探脑地向我扭来! 我赶忙再向周围找,才发现靳浩天在前面小夏那里,已经与我有一段距离了。 我再扭头看那条小烙铁头,小东西已经兴奋地晃着它的小白尾巴扭到了我身边! 这个小傻蛋!真是不知死活!刚才我已经看到,大江他们的手都在向腰里摸,我知道,他们在摸腰里别着的匕首! 他们都已经对这条小烙铁头蛇起了杀心!我可是知道他们的战斗力的。 我赶忙意念传出,告诉小烙铁头赶紧跑!但这条小傻蛇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命令弄懵了,傻傻地看着我没动! 我想再次传出意念,可是我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大江已经慢慢向我靠过来,抬手准备甩匕首了!我见过他们的准头儿,一个一个地都那么变态! 可能是现在都复原了,不是军人没有枪拿了,都改玩儿刀了。 没事儿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会聚在一起飙着劲地甩飞刀。 大江更是他们中的高手! 不管那么多了!就在大江的飞刀要甩出来时,我大喝一声:“别动!”。 与此同时,我一探身,一伸手直接抓住了小烙铁头蛇的头颈! “小雪!”“雪姐!”几个人同时惊呼出声。 我拎着小烙铁头从容地站了起来。 大江三人立时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随着问话,靳浩天和小夏走了过来。 我拎着小烙铁头蛇,感受到它一开始被我抓起时非常的愉悦,而到靳浩天一步步靠近后又极度的恐惧。 我没有理靳浩天,而是转向大江他们:“我说你们听着啊!这个——。”我抓着小烙铁头晃了晃继续说: “这是莽山烙铁头蛇,纯野生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抓捕和伤害都是犯法的!知道不?”。 我又指了指大江:“你呀!太鲁莽。刚才差点犯法!”。 “我们不是看你有危险吗!再说这深山老林的,没有外人看见,弄死一条蛇,谁会知道?动物保护站那些人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大江嘟囔着。 我一头黑线! 兄弟!你忘了?我就是莽山动物保护站的副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