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路边的野花不要采(1 / 1)逗逼王妃要出逃首页

一个宫女打扮的瘦削身板此刻正跪在长门宫冰冷地板上,旁边的魏公公一脸袖手旁观的冷眼看着,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幸灾乐祸。  她的全身在剧烈颤抖着,嘴唇发白,额头上的冷汗一颗一颗地重重坠落在暗红色地板上,染湿了地板,使地板变得鲜红,就像是恐怖狰狞的血痕。  而台阶之上的那双灰色眼眸却紧紧盯着她,微微眯起,仿佛要把她撕裂一般。  “你家主子…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那宫女颤抖得更加剧烈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眩晕,“禀…禀报陛下,奴婢…奴婢不甚清楚。苏妃…娘…她从未与奴婢提及。”  灰色眼眸骤然瞪了一下,像是冬夜洞穴中蛰伏的蛇。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口吻,“哦?她没有和你提过?”  “是…是…陛下明鉴,奴…奴婢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  眼眸主人庆余颔首闭眼,心不在焉的挥了挥袖子,示意那宫女跪安。  这苏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什么朕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派人去调查,也没有一点头绪。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  玺钧又怎么会认识她?他们又密谋了多久?庆余觉得这整件事感觉自己云里雾里,像被人耍得团团转了。  如今阙儿势力越来越大,朕的处境也一天比一天危险。假若玺钧真与那女人私奔,那局势可就越来越不受控了。  “公公。”他目不斜视的狞笑看着门口,心中早有算计,“您说…我是不是太久没有去溪妃那里了?”    在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处,一根根粗细不一的木桩深深扎根在寸草不生的沙地中,构建起一层层的建筑。  或许是今天没有风的缘故吧,所以地面上没有刮起一丝风尘。  五个穿着铁甲的士兵此刻正神情严肃的在瞭望台上四处张望巡逻,他们是新兵,看起来皮光肉嫩的,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  这里是沙密,是整个国家最北最险峻的地方。而大皇子季玺阙,就是在这里任职军官。  此时他正在和其他长官一起踢球,那球长得有些奇特:八个角,茶绿色,每一面上都有着不同的文字标记。  “尊长官,你输了!”当球停在八的时候,一个虎头虎脸的身材魁梧的壮士豪迈大声笑道,“哈哈哈!又是老季赢了。”  一个拥有着小麦色肌肤的男子也哈哈大笑了,“尊长官此刻是想着他帐篷里的美酒,无心与我纠缠,才假装输给了我呢!”  男子头发凌乱无序的披在肩上,一双向内凹的眼睛浑浊而充满了血丝,他土黄色的牙齿暴露在清新洁白的空气中,伴随着一阵清冽的丹红色的酒味。  “季弟你又给我来这文绉绉的一套。”那个显然有些瘦削的男人用力拍了拍他胸口健硕的肌肉,不怀好意的笑了,“要是在我们那地方,就你这身材和体力,绝对要娶十个八个老婆,天天做那档子事,生大堆胖娃儿。”他眼角的肉痣也随之跃然眼前。  “季弟”再次哈哈大笑,胸肌也随着笑声抖动,“尊兄就别再笑我了,不说了,大家喝酒吃肉猜拳去吧!”  黑色的帐篷内,羊肉在炕头上“滋滋”冒出汁来,“尊兄”尊无所不知道又从哪个人家哪里搞来了一坛女儿红,迫不及待的揭盖就着瓶沿“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后,才大大咧咧的往每个人碗里洒酒,有些酒水被洒到了桌子上,在桌子凹槽处流动着,芳香四溢,十里飘香。  “季弟”季玺阙拿起酒杯小酌了几口,笑,“难为尊兄弄酒的门路就是多,没有尊兄,恐怕我们都无缘品尝到如此浓厚的女儿红了。”  “是啊是啊!”其他早已喝得上头的军官大着舌头,傻乎乎的乐呵着。  “呃。”尊无所打了一个响嗝,再放了一个响屁,自负的拍着桌子,“那…那当然!在这里,老子就是大!谁…谁敢不服老子,老子把他的小鸡鸡给割了!”  季玺阙对尊无所如此粗鄙的话语早已习惯,笑了笑,没有答话,思绪却随着帐窗外的似乎能拉出丝的月光越飘越远: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父皇却越来越按耐不住自己了,也对,他一生想尽荣华富贵,如今年纪却越来越大。自然害怕失去。他以为钧弟出逃,我便会趁机有所行动。父皇啊,果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反倒是与钧弟秘密亲近的女子巧心也消失了,不出意外,她应该和钧弟在一起。  季玺阙浮想起那名叫巧心的女子,她顶可爱的,但也不过平庸之辈。她有着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小而巧的粉唇,背后梳着一个发髻--真真一个标准的小家碧玉。  玺钧在选女人上,倒是与老家伙有异曲同工之处。季玺阙讽刺的笑了笑,一口饮完手中的酒。  可惜,可惜啊…他摩挲着手中雕着二龙戏珠的瓷杯,一头倒在就近的草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