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被逼得狠了,才能做出些出格的事儿来。
这个道理不仅是苏静水和战玄野明白,战星名也是明白的。
战玄野出了苏家,径直就往祁王府策马而去。
战玄野和战星名算不上亲厚,也许只能算是勉强的面上兄弟,所以两家的府邸互相去得都不多。
战玄野难得登门,虽然战星名是正处于焦急之中,但还是起身相迎。
两人客套了一番来到书房,战星名看着一脸惬意的战玄野,抬眼问了句:“皇弟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战玄野也不忙着回答战星名,只是慢悠悠的将下人端上来的茶盏搁在桌上。
“皇兄,我方才从苏家那儿出来,苏大人好像对粮草一事有些担忧。
我想些皇兄也应该如何,便想着来看看皇兄。”
他抬眼看向战星名:“皇兄似乎为此事相当苦恼。”
被战玄野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惹恼,战星名有些生气。
但天家兄弟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战星名将目光从战玄野身上挪开。
“既然皇弟知道为兄正忙,那还在这儿坐着做什么?”
战玄野赶忙赔笑,喝了一口茶:“皇兄所言甚是,那我就先告辞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战玄野还没在书房里头做一会儿,就赶忙起身告辞了。
战星名蹙眉看着战玄野有些奇怪的举动,仿佛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反复琢磨了战玄野刚刚说的话,双眉在不准痕迹间更加紧锁。
什么叫苏辜对这件事情“有些”担忧?粮草出事,他这个监察官自然是逃不脱干系的。
但战星名又不敢完全确定,谁知道战玄野是不是故意来离间两人?
这么想着,战星名朗声唤来了下人:“可有粮草的消息?”
下人面有难色,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回殿下……没……没有。”
战星名猛地抬眸望向窗外,眼神一片冰凉:“敢挡本王路者,本王必要将他们一个个找出来,除之而后快!”
战玄野从祁王府离开,策马在街上溜达,暗常在后头跟着,喊了一句:“主子,咱们这不回府,是要往哪儿去?”
战玄野想了一会儿,也没回头,就扬声说道:“走,咱们往护国寺去一趟。”
护国寺香客众多,但去的人多半都是心有所求的信徒。自家主子猛地这么一说,暗常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但看到自家主子下马请香,又向主持手中接过个檀香木的手牌,小心翼翼的揣到怀中。
暗常这才豁然开朗,凑到战玄野身边,小声嘀咕道:“主子,这是给谁的啊?
让属下猜猜,想来应该是二小姐吧。”
说完这话,看着战玄野的掌风袭来,暗常赶忙闪身一顿,脸上嬉皮笑脸的:“哎呦,恼羞成怒了。您这重礼,属下可是受不起。”
战玄野瞪了一眼溜得老远的暗常,摸了摸小心放置的手牌,冷哼一声也不同暗常多纠缠,翻身上马,顺手还带上了暗常的那匹马。
在暗常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只在风中留下一句:“看你得意得狠,自己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