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八点二十二了,错过了清晨的麻雀奏鸣曲。这周六的早晨,真是祥和。没有鼾声,没有鸟叫,没有楼下的噪音。
焦某人又做了梦。两个梦。很自然地一个是关于家乡的奇诡艺术化的幻想,一个是学校的重新塑造。梦将记忆的碎片捏的更碎,再放进熔炉,铸造出的新世界熟悉又陌生、过去又未来,不只是人物,还有时间线的交差瑰丽的幻想、简单的情绪、永远善良的人类。
突然,一阵麻雀飞过,发出片状的麻雀叽喳声,偶尔有零碎的鸟叫。
8:30。马飞的闹铃响了。翻了个身,反而打起了轻鼾。
焦某人现在并不想起床洗漱,因为听到了外面呕呕讹ui的声音。
马飞突然反身坐起,玩了玩手机。焦某人双膝顶着被子弯踩在床栏杆上,背靠墙,靠着枕头。
昨晚焦某人睡前哔哔赖赖一大通说自己睡不着结果反身就困乏了,即使马飞骚扰,也只回应一个懒洋洋的“我睡着了”。从昨夜十一点多到今天八点多,自然是满够八个小时的,此称为睡饱了自然醒。
马飞默默玩手机,除了玩手机,在这室友未起床的周六,并无什么可做。焦某人穿了秋裤,出去晨尿。
大概是吵醒了小亮,过了会儿,小亮也出去上了厕所。马飞起身玩了会儿手机之后又躺下,在无聊的早晨,连手机都无聊。焦某人注意到孙一闻也醒了。索性准备起床。
洗漱完毕,焦某人无所事事,回寝盯着马飞。直至他起床出门洗口上厕所。
“你干啥啊?”马飞看到焦某人盯着他的方向。焦某人不说话。
其实并没有盯马飞,而是看着某个焦点发呆。
昨日下午去教室路上阿福感叹有好多穿军运会志愿者服的人,因为昨天在千人礼堂开了志愿者总结表彰大会。怪不得焦某人在群里看见有人问千人礼堂位置。还有问崇实会堂位置的,奇奇怪怪。
……
换上运动装,马飞穿上跑鞋。此时是9:48。天空灰白刺眼,并不适合睡觉。
适合睡觉的日子应当是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午后,蜷缩在树荫下的草地,还带着阳光的余温,长长的胡须轻轻震颤,尾巴围住身体一侧,或是偶尔尾尖儿浅浅地摇摆。
看着人类在远处来来去去,或是蹲在近前,然而却不必理会。只有闻到食物的香气,才把假寐着的双眼,眯着透出锐利的竖瞳,瞳孔缩的不大,并不在意上方的人类是谁,长什么样,只是某种食物提供的奇怪生物罢了。
真是幸福!起身前爪贴地,身体后压,自然露出前掌的指缝利刃,长长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啊。
……
马飞突然站起身,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始东张西望寻找什么,忽而又站立抱臂低头沉思,像是在思考“我卡放哪儿了?”。去阳台,又回到衣柜前,又坐下翻箱倒柜,又起身,又坐下倒杯水,最终终是找着了什么东西,雷厉风行出门了。没有带书包。10:04。一句话也没说。中间只看了一眼坐翘着腿吃原味锅巴的焦某人。
原味锅巴真难吃。焦心想。
小亮仍然拒绝起床。即使早就醒了。于是在床上玩手机。孙一闻早就起床玩游戏了。
焦某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去厕所,看见了阿正,出厕所,在楼梯前宽阔地看见了等着谁的涛涛,至于等谁,大概是张高尾。
整个早晨,没有人说话,只有马飞一句你干啥啊?回荡在时间线上,振荡不休。
沉默着,直至黎明。
孙一闻刚出门,马负乘就敲起了门。进门问点外卖了没,一起去食堂吃吗?焦某人就说刚点两分钟,早点就好了。马负乘便转身问马亮点没点。便约马亮去食堂吃饭。
还有一件事,班上没有一个姓马的,所有沙雕都是被强制安上马姓。搜书吧sshub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