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吟果然是大家,可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沈梦吟的确当得起这画坛第一名家。”
“与他的画相比,更值得钦佩和称赞的该是他的胸怀。”
“格局不同,画出来的画才有境界。”
安令仪坐在中间,周围夸沈梦吟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怎么还人设反转了呢。
“茂行兄,他们不会是在夸沈梦吟吧?”
崔茂行抬眼,满脸嫌弃地看了一眼安令仪:“我现在觉得你不是聋,而是傻。”
安令仪倒也不生气:“哎呀,不懂就问嘛,所以那粥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各州各府皆设有粥场,用于救助饥荒百姓。粥场多是当地官府所设,可是饥民众多,国家拨来粮食有限,即便开设粥场,也时有饥民吃不上饭的情况。”
“所以说,沈梦吟投钱?”
“对,一些仁义的富贾乡绅便会捐助钱或粮食,来资助百姓。”
“啊,明白了。”安令仪没有想到,那个妖艳贱货沈梦吟私下倒是个慈善心肠。
“那沈梦吟大老远的资助什么扬州粥场呢,怎么不资助我们岳州本地饥民呢?”
崔茂行摇摇头:“你在岳州境内,可见过饥民?”
安令仪一琢磨,自协会当差以来,平日里巡游岳州各大街道,还真没有见到过饥民。
“我们岳州很富,对吧?”
“不是没饥民,而是岳州粥场年年有人资助,所以也就没有百姓受饿了。”
“哎呦,这么好,谁做的好事啊?”
“岳州商会会长带头,对各粥场救济。”
安令仪点着头称赞:“那这会长真是大善人,会长是谁啊?”
“岳州首富安怀信。”
啊,安令仪张大嘴巴,这不是我穿越后的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