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刚“飞进”十环城,前方迎面驰来一队兵马,任欲诺命人将其叫住,为首一员军官下马来到马车旁。
“禀公主,凡千玉脱逃,王子殿下命令,莫要声张,悄悄寻查。”
“知道了,去吧。”
军官领命引队疾驰而去。
然欢颜担心地说:“坏了,凡千玉逃跑,父王知道咪咪肯定受牵连,二姐,我们得赶快回去保护咪咪。”
任欲珠冷笑:“去,凡倩咪有二哥呢,二哥要是都护不住我们回去有什么用啊?再说了,王叔要是追究她她也是活该,谁叫她是凡千玉的妹妹,该死的凡千玉,早就该把他杀了让他活到现在终于跑了吧。”
任欲辛一言不发,简青竹林笑李素嫣三个也都听过关于凡千玉和任欲辛的事情,知其乃皇家大失颜面之事,故而也都一声不吭。
任欲诺喃喃自语了一句:“奇怪,他怎么会逃呢?”
此时日已垂落使劲傍晚,往前飞驰的马车忽然停住,计宇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
“公主,有两道人影从道旁略去,看样子元魂之力应该不低,如何处置?”
“最近大案频发,十环城内都有些人心不安了,既然遇上了,追上去看看。”
“是。”
全是万里宝驹拖行的马车,奔驰起来完全就是在低空飞行,他们追赶那两道飞的极快的黑影来到一片旧城区,这里老宅旧院人影袅寂。前方一座陈旧的宅院内,传出来一个女孩子的痛哭声,伴随那女孩子无比伤心的哭声,还有拼斗之声传出,他们进入那陈旧的院子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两个年轻男子立在当场,还有三四个人在地上抱肩捂腹龇牙咧嘴,他们的兵器都已断折落在地上。
另一边的地上,石头垒成的简易火炉已经坍塌,砂锅破碎,里面的药全部散落的地上,一个年约三十的年轻女人脖颈断开已经死亡,一个十岁大小的女孩子,双手拼命抓住女人的衣服涕泪横流的哭喊着。
小女孩面部通红不断地咳嗽,显然正处病中。
眼前的小女孩让简青竹的记忆中立即出现了另一个小女孩,那是十一二年前的通灵山上,她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师父就生气了,她被罚跪在地上,那时风正大,她很委屈,开始哭,她喝了不少的风,开始咳嗽不止,她感觉自己脸很烫头很疼,她只想有个母亲抱着她可以让她安安静静的睡觉,她哭着喊娘,可是她没有娘,没有娘,她没有娘!
现在,这个小女孩她有娘,而且她正在为自己的女儿熬药治病,可是有人居然杀死了她!他们竟然当着小女孩的面杀死了她的母亲!
“竹子,你怎么啦?!”
直到林笑将她紧紧的扶住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经是浑身发软泪流满面了。
“笑……是谁……谁杀了这孩子的母亲?谁呀?”
“他娘的!谁干的!?是谁杀了这孩子的母亲谁!?”
林笑的元魂力量瞬间在她右手中形成一柄利剑,她玉牙紧咬眼眸中射出足可杀人的冷光,因为她和简青竹和这眼前的小女孩一样都有着伤心的童年回忆。
那两个年轻英俊气度不凡的男子互看一眼,同时伸手指向地上的一个神情凶狠的黑须男人。
黑须男子捂着肩膀从地上站起来:“是我杀的,你待怎样?”
“你杀的,哼哼,杀人偿命你应该知道吧。”
“哼,手丫头,少拿话来吓唬老子,我们家主被害,我们追查凶手到了这里,这女人却要将我们往外驱赶,分明就是藏了凶手意图包庇。”
“去尼玛的!”简青竹大骂道,“她一个正独自给生病的孩子煎药的母亲,面对你们几个大男人不驱赶你们难道还把你们往屋里请啊?!”
黑须男子一噎,遂又强词夺理道:“她不配合就是她不对,贱命一条死不足……啊……”
黑须男子的话没骂完,他受伤的肩膀和捂肩膀的手已经被林笑发出的一剑卸下跌落在了地上。
“交官严办。”
任欲诺命令一声,几个侍卫过去将那几个人全部绑了起来,其中一个大声喊道:“等等!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火焰霹雳掌油家的人我们油家现已是龙都城首席大臣王渊王大人的属官了,你们无权抓我们,知道吗?!”
“杀。”
“是。”
任欲诺一个杀,侍卫们一个是,跟着嘁哩喀喳四颗人头落地。
“凡千玉,”任欲诺看向两个男子中的一个,“为何在此?”
“追人。”
凡千玉年不到三十,穿着一件暗绿色衣袍,气宇非凡。他的双臂和双脚上锁着两条铁链,为行动方便两条铁链都缠在腰间,那两条铁链看似寻常却每条都足过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