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竹心说,这家伙是特么越来越讨厌了啊,我特么咋了就成天下第一大白呼了?
林笑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儿的说:“哎唷唷,哈哈,原来是这样,咱们名震帝国八方的凤颜公主,在咱们朋大人的眼里,竟然是这等样一个人怕被人家讲的道理难住了。哈哈,竹子,即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要跟皇族讲道理了,以免传扬出去,天下人该说我们跟皇族讲道理,这不是成心刁难皇族中人吗?”
暖月公主任欲珠眉头皱得老高:“二姐,这家伙什么意思?她是说我们皇族不讲道理还是说我们皇族怕讲道理啊?”
任欲诺冷笑:“哼哼,只怕都有。林笑,哼,看来我得承认,你的激将法成功了李大人,为了皇族不担这个不讲道理,或是怕讲道理的污名,看来我们只好在此耽搁一些时间,听听她们的道理了。”
“是,公主,”李浩说道,“林笑,简青竹,你们有什么话,说吧,但是记着,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简青竹说:“多谢李大人二公主,想要把道理讲明白,首先就要把事情弄明白,长孙殿下也在这里,那就更好了,因为道理的基石是事实,这个事实,你我双方必须公认,如果不然,道理二字,将毫无讲说的意义,颜公主,你可认同?”
“废话,既然是道理,当然要根据事实来讲,这还需要问吗?”
简青竹看了朋霖一眼:“很好,颜公主,未免有人颠倒黑白胡说八道,蒙蔽公主,当着公主和李大人的面,我需要问长孙殿下几个问题。”
任欲诺盯着面前的简青竹看了一会儿,点了下头:“可以。”
“好,”简青竹面向任小玉半蹲下身,和她保持平视,“在咱俩的师徒关系没有被你家人承认之前,我暂时称呼你为长孙殿下,长孙殿下,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不需要解释自己的回答,只要回答说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但你在回答之前,可以认真考虑,?”
“欧尅??”
“呃……这个不重要,我说的,你觉得可以么?”
任小玉点点头:“嗯,可以。”
“好,现在我来问,白天的时候,我们说好的,我出三道题,你答对了,林笑由你来处罚,要是你答错了,你输了,白天之事,你将不再追究,并且,还要拜我为师,是这样吗?”
朋霖想要上前阻止,刚向前迈了一步,任欲诺摇摇手指头,示意他退下,朋霖在任欲诺跟前,毫不敢放肆,只好躬身退下。
任欲诺默默站在任小玉身旁,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胸前,给她支持。任小玉知道简青竹说的全是事实,也就没有多想。
“嗯,是这样的。”
“嗯,我再来问,从你决定我们打赌,到你输,这中间有人逼你、骗你、强迫你,或使用其他不合理的手段对待过你么?”
任小玉想了一下便摇头说道:“没有,没有谁逼我强迫我。”
“嗯,长孙殿下,我再来问:结果如何了?”
结果她输了,这也是事实,没什么可考虑的,“结果你出的三道题我一道也没答对,所以……我输了。”
“嗯,那输了,是不是要兑现承诺呢?”
任小玉看看她,这也是应该的啊,讲道理的人,打赌输了,可不是要兑现承诺的嘛,可是……唉。
任小玉点点头,抬头看着姑姑任欲诺,向她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简青竹站起身来:“颜公主,最后一个问题问你,你说,长孙殿下输掉的承诺,该如何兑现呢?”
简青竹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都引上了凤颜公主任欲诺的脸上。
此刻的任欲诺,真恨不得跳起来一掌将面前的人拍进地里,但她面上的笑容,却毫不受心中怒火的影响。
“朋霖。”
“二公主,属下在,是不是要将这个主犯拿?”
“朋大人,你在父王面前说的,怎么和这个简青竹说的不一样啊?”
“呃……公主,她,我这个……”
朋霖的为人,任欲诺打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朋霖可能有夸大事实之嫌,但是见小玉那般委屈,父王又那般生气,加上冲撞小玉的人又有些背景,想来他们定是有错无疑的,可是万万没想到,最重要的赌约,竟然是没有问题的。看来小玉的委屈,主要是因为娇生惯养加年幼所致,最可气的是朋霖,若是换做他的弟弟朋玉,肯定不会胡说八道,惹怒父王,大张旗鼓的前来抓人。
事到如今,强行抓人,已经不可取了,不然他们皇族不讲道理的黑锅恶名,就真的要扛出去了,为父王,为自己,甚至为皇族的名声,朋霖这混账,必须要处置,但简青竹这家伙,也绝不能轻饶了。
“朋霖,你是太子府的人,豫亲王府不会责罚你,但豫亲王府,会将你的过失,向太子殿下禀明。”
朋霖一听,几乎跪倒在地:“是……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帝国皇长孙殿下在没有任何不公平影响的情况下,亲口承认了她与简青竹赌约的合理事实,这让他们变得很被动,尤其是让一向高傲的凤颜公主任欲诺陷入窘境进退两难。
李浩清楚,任欲诺肯定憋着大火呢,只是没有办法,因为她们是皇族,皇族行事,常常会为名声所累,就像这次,无论如何,他们绝不能让天下人说皇族不讲道理,可是二公主的气,也不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