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说,还真是。”
李诚实看着李扶疏,刚想说些什么。
“好了师父,不想说就不要勉强嘛,我只是有点好奇,又不是非要知道你的过去,我只要知道你是我师父就够了。”
李诚实心里一暖,抬起手想要摸摸李扶疏的小脑袋。
“再说我对一个单身老男人的过去毫无兴趣。”
李诚实抬起的手僵住了,随后狠狠一拍,“小混蛋!”
李扶疏知道要挨打,说完话就闪开了,眯着眼睛得意的笑起来。
“师父别打,我错了。”
李诚实当然不是真要打,不然怎么会让他闪开。
天色见晚,天空一大一小两团银月已经初见轮廓了,只见大一些的银色中带一点灰色;而小一些的则偏粉红。
“师父,为什么天上两个月亮颜色各不相同?这两者区别在哪儿?”
“我记得你好像问过这个问题。”
“两岁时候我就问过,结果你说天上的明月一个是男孩子,一个是女孩子。”
“哈哈哈,当时你就对我翻了个白眼。”
“那到底为什么不一样?”
“因为土壤所含矿物不同。大的那个土壤里富含好几种金属,所以偏灰色。小的那个可不得了,土壤里居然有大量粉火元结晶。那可是好东西,其蕴含的粉火元气极其稀有,乃是各行各业都必不可少的宝材。”
“据说很久以前,有两位强者为了粉月的开采权大打出手,结果一时不小心出手重了些,把粉月打崩掉了一大块。”
“以后有机会登上去,你就能看到粉月背面的一个大缺口,就像是被一只巨拳斜擦而过一样。”
“我去,稍微出手重些就能打崩月亮,那两位前辈得有多强啊!”
李诚实也感叹一声:“是很强啊,你知道这两位接下来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
“被大乾刑法司以破坏国家财物罪,危害国家安定罪等等十几条罪名,判决关进了天外一颗大日之中,服刑期两百年。”
李扶疏无声片刻,“……厉害了我的大乾。”
“扶疏啊,之前在悬崖,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对自己的病有些新的看法。”
李扶疏听到这话,不禁叹息一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李扶疏开始怕高,只要站在高处就开始眩晕。之后病情逐渐加重,即使没有登上高处,他只要想象自己位于高处,就会感到不适。
李扶疏很奇怪,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应该都没产生过与恐高有关的心理阴影才对。
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接受。
李诚实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李扶疏的症状越发严重后,才感到不妙。
让李扶疏崩溃的是,李诚实明言虽然自己一生行医,但不擅长治心病。
没办法,李诚实只能配些稳定精神,调理眩晕的药物,让李扶疏的病情先稳定住,之后再寻找其他方法进行治疗。
今天悬崖一行,就是李诚实的一次治疗尝试,可惜效果没有达到预期,李扶疏的症状毫无改善。
李扶疏自然也一直在一边学习医术,一边思考自身的病症,但一直不得其所。
直到他记忆力越来越强之后,回忆起了前世,偶然翻过一遍的某医学刊物。其中一篇,就是关于恐高症患者的神经机制问题,才对自己的病有了一些猜想。
“没错,师父,我怀疑我的恐高症和我的天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