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您好,麻烦您帮我女儿看看吧!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这副样子,她现在肯定很痛苦。”罗昕泣不成声的说着。
医生宽慰的点点头,然后转向充满敌意看着自己的穆启明,心下立刻脑补出了几人的关系。这位哭着的中年女性肯定是面前这位小姐的母亲了,而这个长相帅气却面露凶光的男人,恐怕就是这位小姐的男友,或者是情人。说不定是恋情被家里发现了才导致了发病,说不定这男人是诱拐了这女孩,在双重压力之下,才突发病症。想到这里,医生的态度从刚才的亲和变成了严肃。
“这位先生,麻烦您不要这么防备,我是来自的医生,这是我的专业资格证。”医生拿起挂在胸前的工作牌在穆启明面前晃了晃,“我知道您应该也很在意这位小姐的状况,但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做,这位小姐现在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时间越长会造成越大的伤害。”
“我怎么确定你的身份。”穆启明可不相信罗昕会真这么好心。
“如果不相信刚刚给您看的东西的话,我此刻还真的拿不出什么来证明,如果家属不同意的话,就算知道病人情况很不好,我们也爱莫能助。不过,我看这位小姐应该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了,您确定要拒绝我们的帮助吗?”
“他不是家属,我才是,我是她的母亲。”
医生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这显然证实了他刚才的猜测,作为一个经常跟精神病患者和家属打交道的人,他可是什么样的病患亲友都见过。
于是,他了然的笑了笑,面向罗昕说到:“那应该是您给我们打的电话吧,”医生温和的笑意似乎让罗昕的不安有所减弱。
“医生,我女儿一直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小时候就有,不过很少发作的,最近这段时间频繁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我就害怕到时候她会变得谁也不认识了。哦,这位是我女儿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们一起去吗?”罗昕这话显然是说给在场的记者听到,对于不了解情况的人来说,罗昕完全是个担心女儿的可怜母亲,而作为一个没有身份的朋友,穆启明连介绍病情的资格都没有。
“没关系,我们是可以让家属和,朋友,去的,您放心,我们中心是省内最好的精神病诊疗机构,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的。不知道她还能自己走吗?”
说话间,又有两个人下了车,似乎在观察是否需要单架或其他辅助工具。
“能,能送沫沫上车吗?”罗昕将祈求的目光投向穆启明。
“我抱她上去。”穆启明暗自咬牙,这种局面简直是骑虎难下,罗昕找来记者又请来权威机构,根本就没有给他们退避的机会。好在现在艾沫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是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木讷的状态,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穆启明抱起她时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个抽离了灵魂的娃娃。
车内还有一个人笔直的躺在简易床上,眼睛直勾勾的面无表情的盯着车顶,盖在被子下的身体小幅度的扭动着。
“这是我们刚刚接到的患者,突发狂躁症,不过放心,已经注射了镇静剂。”医生跟上来将门关上后解释道。
“狂躁症,就没有别的车辆可以使用了吗?”穆启明皱眉,狂躁的情绪很有可能再次影响到艾沫,果不其然,艾沫再次表现出不安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两手紧紧的攥着穆启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