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艾沫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要说招惹必然是没有的，像穆启明这种只对工作充满热情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招惹别人。是因为千炼吗？艾沫想了想，似乎是，也不全是，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这个人的态度，总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难以接受。

“启明这个人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好相处，对人对事都冷淡了些，可要是你真和他成了朋友，就会发现他会是一个很可靠的伙伴。”安莯见她不想说，也不便多问，只是替穆启明解释几句。

“哦。”艾沫应了一声。

见艾沫有些不置可否的样子，安莯也没多加解释，况且穆启明这人确实在与人交往上有很大障碍，两个都有障碍的人，想要成为朋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而且，艾沫接触的圈子很单纯，不论是基金会还是凌峰，都有安莯的关系在的，阿加对她自然会更友善一些，忽然遇到一个穆启明这样的人，还真让穆启明显得格外特别了。

更何况，安莯这会儿还真有些头疼的事情需要解决，年中的会议越来越近了，虽然安莯已经吩咐市场那边减缓了体验馆的设立进程，但这只是减少开支，却无法弥补成本，绯梦还真是不能急人之所急，她期待的惊喜一直都没有到来。

董事会向来是严肃而重要的会议，虽说凌峰的股份早就基本上都收到安家人手里，可毕竟那么多年来还是有一些其他股东的，大多时候他们都不会对凌峰的举措发表不同看法，不过那也是因为凌峰的决策往往都顺应市场，并且得到了较好的市场反馈，根本用不着他们提出不同意见。

但雲之夢这个项目却不同，从开始之初，就有不少小股东提出异议，都被安亦旻压了下来，可两个月过去了，不但项目成本没有回收的样子，反而是越投入越多。那些人可算是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董事会还没开始就已经跟安亦旻上书表示存在感了。

前段时间，安莯又拨了一笔款给安南，连安亦旻都难得主动来询问，虽然安亦旻没有明说，但对这个项目的预期也同样不太乐观。

如果到时候一些股东在股东会上提出来，虽然并不能改变什么，却仍旧让安莯有些疲于应付。更何况，那些人哪里真正了解了这个项目的，大多也是道听途说，看些媒体所谓的市场分析，就自以为成了专家了。

没有真正和绯梦打过交道，没有真正钻研他们的行为，没有真正体验过雲之夢的细致和魅力，哪里真的看出什么端倪来，只会看到表面上的亏损和巨额投入，责怪女孩哪儿能胜任这么艰巨的任务，到时候就该讨论她作为接班人是否称职了。

时间越往后推移，安莯的眉头据皱的越紧，直到临董事会的最后三天，安莯才彻底放弃，看来绯梦是不会让她在董事会之前看到转机了。

“莯莯，你打算到时候怎么说啊！”这几天艾沫也看到了安莯的为难，明明有自己的考量却根本无法实话实说，即便说了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着实憋闷了些，就是玩儿雲之夢的兴致都有所减弱，好在等级也升上去了，算是没有掉队。

“我想这时候，只能请一尊大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