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迷雾有自见,放朗空烟不识相!
天下在银行里有灰账的人,算是彻底领悟了划出灰账人的高明之处。
认时务的,及时消了灰账,解脱后,人人暗自庆幸报着侥幸心里,死扛硬顶的,一个个法有逃脱法律的制裁,而且有些不听善劝的,得到了加倍处罚,个个后悔不迭。
无论是庆幸者还是后悔者,他们不得不服。怎么也想不通,世上竟然有这等能人,自己几年做的事儿,像一直盯着似的,即便是盯着,时间长了也会忘记的,除了没忘记一点外,还像摄像机录入似的,是那么的清楚。
吃一堑长一智,看来这些人,取不义之财的念头,从此该打消了!
处理完灰账之主,须弥芥子又想了解一下黑钱之主的反应如何。第一次收了黑钱之后,引起世界大乱,这次该收敛一些了吧!
岂料,到案和告状的人依旧不少。只是各个国家,有了第一次经验教训,对报案者和闹事者进行内部处理,不再将矛头指向国际和平组织了。
丢掉黑钱最多的是东亚一个黑恶集团的总头目,此人的社会背景极其复杂,垄断着国家一些重要资源。
他叫开尤,不到四十岁。看其外表,文质彬彬,油头粉面,平常穿一身挺括笔展的衣服,很讲究很儒雅的样子。怎么看,他不会和黑社会头目搭上茬儿,可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黑老大。
他的黑势力集团,几乎渗透到各个行业,只要能赚钱,啥事都作,大到重要资源、重大工程项目,小到坑蒙拐骗。
开尤是一个灰账和黑钱的双身份,因为他的钱可以说没有干净的,甚至有些是占血的。他的灰账不多,不多只是相对地下室码的黑钱而言。
开尤不像卡拉斯,将钱塞在宅子里,而是专门建造了地下金库。金库直接建造在一座山下,三道门都设了暗机关,除了他自己掌握密码,再没人知道。山洞门口便是他的赌场,那地方可以说是戒备森严,不是内部人,谁也接近不了。
开尤这日又搞到几箱子钞票,开着他的豪车,按着遥控器密码,打开一道道山洞门放钱时,发现里面的钞票垛子和金垛子都不见了,眼睛如同与鬼碰面了,睖睁着惊出一身冷汗。
开尤在车上愣了几钞钟,跳下车,打开所有的灯看着,突然发疯似的嗷嗷大叫几声,掏出枪朝窑洞顶打了几枪。然后冲出洞,将洞口几条不同品种的肥大的狼狗全部击毙。
几个穿着黑蓝色迷彩服的守卫,吓得腿软筋麻,扑里扑腾忙跪在地下。
“钱呢?”
开尢狂吼着,又朝跪在眼前的几个人开了几枪,打到地面上直溅渣冒烟。那几个跪着的人几近尿裆了,哆哆嗦嗦,双手捂着眼只说不知道。
开尤手下的那帮子,不外乎都是丢了黑钱的主,一个个来找开尤说,自己的钱没了,一夜之间不知去向。
其中级别最高的两个人,一个外号叫“枪手”,一个外号叫“冲击钻”。这两个人是开尤的左臂右膀,除了开尤的钱之外,数他俩丢的最多了。
“尤总,这次丢钱的人多了,看来不是偶然事件?”枪手说。
“还什么偶然必然呢,不就是国际银行干的吗?三年前就有过这样的事,世界上都闹得不安宁。这次不是明摆着的事,还有谁会有这么大能耐,能把钱沙中渗水一般,不留痕迹地拿走?”冲击钻气急败坏地说。
“那怎么办?灰账我已经主动销账了,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开尤六神无主地脱口问了一声。
“还能怎么办,干挨了算了。三年前,八国联军都拿他没办法,导弹发射出去,都被他连本带利送了回来,我们还能比导弹厉害吗?”冲击钻已经服软了。
“那倒不一定,”枪手眨巴着眼睛说,“导弹打得了飞机,炸得了高楼大厦,可它打不了蚊子,打不了细菌。国际银行能把导弹拧回去,不一定逮得住蚊子,捉得住细菌?”
“你有何高见,快说。老子是睚眦必报,何况我的几亿美金,不可能就此不了了之。干挨了,说的轻巧,这能挨得了吗?只要我老开还有口气,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开尤咬牙切齿地说。
“尤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还总个屁,总了多少年,钱都让人总了去,还总个球?”开尤越说越恼火。
“既然导弹治不了国际银行,我们何不来个蚊子战,细菌战,让他意想不到,也许能出其不意地取胜?”枪手满怀信心地说。
“怎么个蚊子战,细菌战?”
“大哥这一生能对付得了千军万马,面对一个敌人怎么就没主意了呢?你想想,他既是个能人,大的军事行动知道,不可能每个人想干什么他都知道。我们手下也不缺人,派几个手脚麻利的,去国际银行,采取各种措施打乱他们的视线,我们三个人乘其不备,一举拿下!”
三个人一向在阴暗中出招,每每得胜,根据经验,也错不到那儿去。于是,头顶头地策划了一日,拿出了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方案,开始组织实施。
首先叫来最有手段的雪上烟、草莓蛇、铁胆和山鹫四个人,一方面给他们办理出国护照,一边进行一些特殊训练。
这是开尤集团中身手不凡的四个人,眼疾手快心辣,是黑市交易中的四快手,似乎没有失手过。
雪上烟做事如雪上一股烟,形影不定,所过之处不留痕迹草莓蛇有一尊草莓鼻子,行动敏捷如草丛里的蛇,做那些黑恶事情,看似有形却无影,有影之时不显形铁胆有一颗不同常人的胆,看着扑面而来的子弹,也是心不惊胆不寒,镇定自若山鹫如同秃鹫喜欢尸体一样,处理尸体如魔术师玩扑克牌一样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