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跨时两代沟,沆瀣横空一壑通。
晚上虎彪把情况跟虎太守说了,虎太守道:
“你能顾大局,明大义是好事儿。这次铲除这个恶霸,也有你一分功劳,这些年,这个大额大也是让我头疼的事儿,借这么个茬儿,把它给割了,是件大快人心的事。这件事,爹答应你。”
“谢谢爹爹!”虎彪向爹躬身一礼。
“你小子,先前只知道吃喝逗乐,戳鸡捣狗,看你定是个不堪造就的小混混坯子。现在却懂得正经事了,还侠肝仪胆的,没想到还出息了,是爹看错你了。”虎太守笑道。
“我这是受了须弥芥子的浸染,才发变了。要不然,就是你老人家的对头了,咱爷俩将会打一辈子的仗喽。如今我们盟邦了,趁你手里有权,早早儿巴结着些,不然,没官时身衰人老,岂不麻达了?”虎彪调皮道。
父子俩斗嘴,惹得一家人笑了。话到兴奋处,又说笑了半夜,方灭盏入寝。
虎探牙讨到车辆后,准备了一日,次日破晓时分,与罗茜、牛铎、施展才四人就启程上道,向凉州开去。
一路上欣赏着流云飞雁,山色水光,花草鱼虫,果木稻谷。倾听着风声水音,莺歌燕语,马嘶人叫,牛呼羊唤。从学府进入大自然,爽爽朗朗,说说笑笑,戏戏闹闹,好不快活。
“驾!”
牛铎先前就驾过马车,这次出行自然做了车把式,扬起加了一鞭,车行的更快了。得意中放开嗓了唱起了歌谣:
日出那个而作哟,
日入那个而息哟。
凿井呀么而饮喽,
耕田呀么而食喽。
那个帝力于我何有哉?
那些达官贵人嘞,
实实儿不如牛铎赶车哟!
罗茜笑道:
“快收了嘴吧牛铎,若是这一道儿有帝王将相,着他们听了去,赶来与你换车把式,没人驾车了,我们的计划又将打乱!”
施展才奇怪地问罗茜:
“哎?罗茜,按你说的,意大利经济兴达,地美如天堂,人和似圣贤,不好好待着。距此万里之遥,你又何苦不辞远洋之劳,来这里享受败落旧格呢?”
“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罗茜笑着说道,看着施展才一脸茫然,又说,“求知欲,如同虎彪想看看虎牙长的什么样,一个理儿,虎彪不顾性命敢探虎牙,我怎么不敢来此了知了知呢?”
“有种!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虎探牙调侃道。
四人一路走走歇歇,吃吃喝喝,走了个浑天地黑,才到了凉州,径直打听到项刺史府上,却没人敢去敲门。
施展才分析道:
“这无书无信的,不能冒然直撞。侯门贵族之户,若找男丁倒罢了,去找小姐奶奶太太的,则是犯忌。我们男儿汉子的,去找那燕尔新婚少奶奶,定被打将出来。”
虎探牙急道:
“怕他怎得,我连大额大都不怕,虎口里敢探牙,还怕他个刺史府不成,我去探试探试。”说者就要下车去叩门。
施展才一把拽住道:
“你且莫急,我们不是来斗强逞能的,鲁莽行事只会给芥子的姐姐惹麻烦。这样吧,罗茜是女士,让她一人去,我们三个找个店住了,明日辰时再过来接罗茜,你们看如何?”
“不必啰嗦,我去这侯门见识见识,你们去吧!”罗茜跳下车,果敢的去了。牛铎把车驾到黑暗处,三个人在一旁窥视。
罗茜叩了门,门子开了门,只见一个金发洋女子站在门口,正发呆间,罗茜施了一礼道:
“叨扰了!我叫罗茜,从长安来的,是须弥芥子的学友,拜见须弥芥子的姐姐,烦劳通报通报!”
“你且稍候,我即刻通报!”门子还礼道。
须臾,门子领罗茜进去了。虎探牙道:
“能入内,说明妥贴了。若芥子的姐姐若不在,是进不去的。”
三人便赶着车找客店去了。
罗茜进了堂屋,只见一屋子穿戴花里胡哨,个个溢彩流光的太太贵妇小姐,项夫人一伙见来了一位金发洋妞,对视中,罗茜忙躬身一礼道:
“我叫罗茜,从长安国学院来,是须弥芥子的学友,找须弥芥子入学,经过贵府,先来拜访姐姐!”
大河听了,忙上前拉着罗茜入坐,两人相见如故,介绍道:
“我叫如玉,是须弥芥子的姐姐,这……”如玉指着项夫人欲要介绍时,袁凤钗却抢过话道:
“哟,这太太还没发话呢,你就抢上了?真是麻雀儿飞进凤凰窝不知礼数儿!”久久看书kanshu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