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浩然递出一把钥匙。

张小忙又惊又喜：“蔡旭，真有你的，你什么时候拿到的，我都没看到。”

庄浩然没告诉他，这把钥匙叫做逍遥游，能打开这桃源市任何的锁。

二楼只有过道的灯还亮着，辅导班里面一片黑。庄浩然借着微光走进办公室，他一番搜索，很快就找到一个卡通壳手机，滑开来，电量显示1%。

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张琼打的。

张小忙捂住嘴巴：“是郝依然的照片，她真的在这里。天啊！”

两人轻轻把门带上，从二楼出来，这里没藏人的空间。

“张山还租了三楼当宿舍，他应该是上去了。”张小忙朝上一指。

“那我先上去，你在门口守着。”庄浩然把手机交给张小忙。

张小忙点点头，交给我吧。

大约是没想到有人能进来，三楼的门敞开着。庄浩然很快就摸了进去。

屋内的装修是二十年前的风格，老旧不失温馨，小跑步机上盖了一块皮布，旁边有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

庄浩然看见鞋架上有一双红色女布鞋，他拿起来看了眼，又放回去。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隔着门可以模糊看见一个男人在洗澡。

一边洗一边在唱歌。

这声音掩盖了庄浩然的脚步声。

三楼地方不大，除了洗手间，只有两个房间。

庄浩然推开左边房门，发现里面是个小教室，有一个立式黑板，上面什么都没写。

当庄浩然把黑板转过来，上面的东西让他汗毛竖起，是照片，一张张照片，有男有女，大多都是偷拍。

他拉开窗帘，发现这里视线绝佳，就对着三中的操场。

事实摆在眼前，有人每天都在这里用望远镜偷窥学校里发生的一切。

那些在操场散步的情侣，就是那人最有趣的饭后甜点。

庄浩然看见角落有口箱子，翻开来一看，一套风衣大帽，还有假发口罩手套齐全。

无论从哪个角度，越看越像之前学校里传说的那个喜欢冲着女生宿舍不可描述的大变态。

“这张山是辅导老师，还是业余狗仔啊？”庄浩然放下手里的照相机。

时间有限，他没多看，忙去剩下的房间。

那是卧室，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少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好看的睫毛一闪一闪。

外套放在椅子上，就剩一件T恤，盖着一条薄被，曼妙玲珑的身材曲线毕露，和小酒窝年龄不符的饱满程度。

“喂，郝依然，你醒醒，他喂你吃什么了？”庄浩然急忙上去想摇醒她，没等他成功。

他刚反锁的门先开了。

张山手里拿着钥匙，看见他直接愣住，歌卡在一半：“你是怎么上来的？我问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他越说越大声，下意识地把门关上，但是庄浩然冲上来拦住。

张山被他力量按倒，撞在墙壁上，红着眼大叫了声：“这里没有你要偷的东西！”

这时张小忙听到动静跑进来，看到就披着件浴袍的张山，还有床上的郝依然，一下子全明白了，他也一下子被点着了。

“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张小忙暗恋郝依然，那是全段都知道的事，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用力的一拳。

张山被打到窗户旁，差点就飞了出去。

那副眼镜掉在地上，没承受住，一丝破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