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哥哥,我的小白向来认生,想不到对你却是这般友好,看来你定是个大好人。”
那男子听了,忍不住“嘿嘿嘿”的笑。
小女孩“咯咯咯”笑个不停。
当小白猴窜上台时,刁一刀心下有些踌躇,因他吃了几番苦头,现下脖后还火辣辣的难受顿了一顿,可越瞅越气,在这紧要关口,二人竟坦然调笑故我恼怒中,一步窜上台,向那男子,用足了力气,狠命的一脚踢去。
此时,那男子见了小姑娘手中锃亮耀眼的铜锣,欢喜的抓入手中,道:“好漂亮的铜锣,是用来调教小白猴的吧?”,这不经意的一扯,竟好似扯过了头,正磕在身后踢来一脚的迎面骨上。
只听“啊!”的一声疼叫,刁一刀捂着右腿蹲了下来。
紧跟着,那男子又抓住锣锤,道:“这是敲猴头的吗?”,一扯,也是扯过了头,正好戳在因痛而蹲下身子的刁一刀的印堂穴上。
“嗷!”的一声闷叫,刁一刀倒栽着跌下台来。
小姑娘见了,捂着肚子,“咯咯咯”笑弯了腰。
众人也憋不住的一阵哄笑。
“你们使得什么鬼把戏?!”那窦一彪见了,愤怒的阔步踏上台来,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小姑娘赶忙拉住那男子的手,道:“大哥哥!这人凶巴巴的,不象个好人,我们走。”二人牵手跃下了台。
紧跟着下台的小白猴,在那刚要爬起的刁一刀脸上挠了几挠,待他驱打,方逃窜到桌上,将刁一刀放在那儿的包裹抡起,窜了几窜,已顺着柱子窜到房梁之上。
窦一彪跟着从台上跃下,尾随二人身后,渐趋渐近,将欲出手,不料那男子竟抽出腰中折扇,向后“唰”的打开,悠悠的扇着,搅得他眼前一阵纷乱,几番伸手相夺,竟抓捏不着,忙得一身汗出。
正当此时,打上面掉下一个物件来,正打在他的头上。
窦一彪身子一顿,顺势望去,见小白猴正手忙脚乱的在梁上翻检着包裹里面的东西。赶忙丢下二人不顾,恼怒的仰脸跳脚一阵大骂:“你这该死的泼猴、小畜牲、窃包贼!快快给我下来,不然拧断你的脖子!”
一旁的小姑娘气忍不过大声道:“小畜牲骂谁?!”
“小畜牲骂你!”窦一彪正火头上,见小女孩接茬,便不加考虑的转骂向小女孩,不想却着了小姑娘的道。
小姑娘为讨了便宜,“咯咯咯”笑得流出了眼泪。
那男子稍顿一下反应过来,也忍不住“哈哈哈”一阵大笑。
笑够,突的发觉自己这手,还尤自抓住小姑娘的手没放,甚感不妥,赶忙松开。
小姑娘
这一回儿功夫在那男子宽厚温暖的大手抓握之下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暖流涌遍全身突然松开倒陡然生出一丝落寂的感觉。
想想自己自小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孑然一身流落街头,尝尽人间辛酸冷暖,虽然后来被师付收留,但师付对自己一向要求甚严,拘泥了自己的天性,若真有这么一个大哥哥整日陪在身边,并永远象今天这般开心,那该多好。
想着想着,便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他几眼,越看越觉得此人神采飘逸,眉目之间英气逼人,绝与天下众多男子不同她那澄清如泉水般的大眼睛里,竟然掠过一丝柔情,一片红晕不自觉的自耳根荡起。
那窦一彪被小女孩一番戏骂已是恼羞成怒,现下见她竟无事般的在那眉目传情恼怒更进一层,心中恶念陡生,便紧咬钢牙右掌暗中运力慢慢移步趋近。
瞅得真切“噗”的一掌向小女孩天灵盖恶狠狠拍去。
只听“镗”的一声轰响,震得众人耳膜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