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萌憷经过储老夫人的许可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欧阳萌憷先从储氏当地的一家铺药开始审查,欧阳萌憷了解到,这间药铺的账务采用增减记账方法,设置了日常流水的增减账册,银票的收支往来账册,原料的进出数量帐,商品增减的数量帐,可是往来的供应商、客商、收入、成本、费用、利润都没有设置相应的账册,只有掌柜的一人最清楚药铺的往来欠款、收入、费用以及盈利情况,存在很大的管理漏洞,简而言之就是说,即便采用最原始的增减记账法,也没有把账册设置全面!欧阳萌儊想要从账册的设置和内控管理两个方面着手,以解决储府账目问题,欧阳萌儊感到为难的是,二十一世纪采用的是借贷记账法,增减记账法早就不用了,要想采用借贷记账法,首先就要解决人员的问题,这是一个最棘手的问题,在这个年代懂得借贷记账法的人,恐怕只有我欧阳萌儊一个人了,自己也不可能总览储府这么多家商号的账目,当务之急一定要培养专业的财务人员,也就是他们所说的账房先生!
欧阳萌憷工作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储府,经过储觞廉的院落时,隐隐的看到储觞廉和她的生母在储觞廉院子外边的一处凉亭下坐着,欧阳萌憷想要绕开凉亭,回自己的院子,但是隐约听到,储觞廉和他的生母在争吵着什么,似乎和自己有关,欧阳萌憷在一片竹林旁停下了脚步!
“母亲,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欧阳姑娘离开储府?祖母已经同意让欧阳姑娘主管储府账目之事了,母亲为何要让孩儿为难?”
欧阳萌憷听到储觞廉的话,不由得心内吃惊,“我与二夫人没有任何的往来,为什么她要让我离开?”
只听储觞廉的母亲厉声说道:“没有为什么,总之我不喜欢她,我就想让她离开储府,她让我感到坐立不安!”
“母亲,你总该讲点道理吧,你让欧阳姑娘离开,总是要有理由的,否则请恕孩儿不孝,要忤逆母亲!”
“储觞廉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我怀胎十月,生下了你,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就是让你不尊母命,忤逆不孝的吗?”
储觞廉的生母情绪激动地说着,说到伤心之处,情难自已,竟然哭了起来。
欧阳萌憷听到这儿,不想再往下听,就离开了,跟在身后的立夏问道:“姑娘,你为什么会让二夫人感到坐立不安?”
“我也不清楚,我与二夫人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的往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让他感到不安!”欧阳萌憷像是在回答立夏,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么姑娘准备离开吗?”
“暂时还不想离开,储府账目的设置亟待完善,我不能让储府的账册就这样不清不楚,而我却视而不见,我一定要帮储府理清楚之后,再决定是否离开!”欧阳萌憷几乎是职业病,不能见到这样杂乱无章的账目!
储殇廉和母亲的谈话在欧阳萌憷的心中并没有泛起太大的涟漪,欧阳萌憷现在最着急的是开展财务培训,培养一批专业的财务人员,这个人员的选择让欧阳萌憷为难,是对原有的人员进行培训,还是重新招募,欧阳萌憷犹豫不定!
如果将原有的人员进行培训,他们有一定的财务经验,上手肯定快,弊端就是会把原有的陋习带过来,而招募新人员,优点是白纸一张,不会先入为主,但是缺乏经验,上手肯定慢!
各有优缺如何抉择,欧阳萌憷一时之间犯起了难!
欧阳萌憷正在为难之际,储殇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欧阳姑娘,留步!我有话要和你说!”
欧阳萌憷停住了脚步,储殇廉快步来到了欧阳萌憷的身边,从储殇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任谁也猜测不出,他刚刚与自己的母亲起过争执。
“长公子今天回府挺早的,事情都忙完了?”欧阳萌憷故意的有此一问。
“今天外头的事情顺利,早早的就处理完了,姑娘你呢?事情可还顺利?”
“也算顺利,只是我有一事想和长公子商议,不知长公子可有空闲?”欧阳萌憷想要和储殇廉商量财务培训的事情。
“姑娘但说无妨!”储殇廉饶有兴趣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