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君见此笑道:“今日倒是还未给众位公子们出题呢,总不好让他们也跟着用衍州之事作诗,凤后看呢?”
凤后点头,男子吟诗作赋展示才艺也是惯例了,这个时候听方德君这么说便问道:“既然如此方德君觉得以什么为题比较好?”
方德君笑道:“臣看不如以此处风景为题,凤后以为如何?”
“便依你所言。”
方德君又道:“听闻平远将军府的公子颇具才名且聪慧不凡,日前宫宴时我无缘得见,今日不妨就让他起了这个头,凤后以为如何?”
清平贵君冷冷的看过来,方德君和凤后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些年以来可以说是凤后的左膀右臂。
谢宸远此前为了避嫌已经一早去了晋阳上任,他如此捧着萧敬之如果不是为了谢宸远,那怕又是凤后在背后做手脚了。
日前他们都因为萧敬之之事而受了皇上的谴责,他本以为这人会和自己一样就此收手,现在看来却未必是如此。
清平贵君念及如此冷声道:“不知方德君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我怎么之前只听说萧敬之身体虚弱常年闭门歇客,倒是不知他何时有了才名,又如何来的聪慧一说?”
方德君笑道:“只是传闻罢了,又何处来的依据?许是谣传也说不定,不过萧敬之既然来了想来也是愿意凑个热闹的,作为表率带领男儿们一同吟诗也当算是一件乐事才是,想来他应当不会拒绝。”
凤后点头,“方德君说的是,既然如此便问问他的意思,他若是不愿也就罢了。”
凤后既然都已经如此说了清平贵君自然不好再反驳。
萧敬之听闻凤后钦点了他的名字自然不好当众拒绝,于是便也跟着作诗一首。
只见他落笔如有神,仿佛是不经思量一般纸上顷刻间便已经落了几个字,他笔锋锐利,字迹不似一般男子含蓄秀巧,反倒有横扫千军之势,不多时便已经作诗一首。
然而他的诗却不似他的字一般出彩,众人看过之后只觉平平而已。
有宫侍前来取走萧敬之的诗给凤后等人品评,众人看过之后也只略微夸赞了几句便也作罢。
谢宸清从方德君手中接过了萧敬之的诗,看过之后嘲道:“也不过如此罢了。”
方德君笑道:“如此也没有什么不好,陪你做个伴足够了,本也不必样样出挑。”
两人这番对话其余几人倒也未曾注意,但谢宸安之前却是一直站在范永熙身后,这个时候道恰好将这番话听在了耳中,顿时心中有些犹疑。
有了萧敬之抛砖引玉之后一众小公子们倒也放得开了,接连作诗送去彩楼。
范永熙品评男儿们的诗自然不会再如之前一般直接从彩楼往下扔了,为了男儿们的面子她只将不佳的诗作放置于一旁的花篮之中,遇到不错的方才呈给凤后几人过目。
谢宸安站在一侧从花篮中将萧敬之的诗拿出来看了看,她粗略一扫倒也看不出萧敬之哪里写的不好,只觉得他的字怪好看的。
想到自己那一□□爬字,再看着萧敬之的字,谢宸安顿时叹气。
范永熙这个时候又往花篮里扔了几张纸。
白华侍君此时走过来也随意捡起来两首诗看了看,笑道:“今年的诗瞅着倒是比往年要出挑。”
谢宸安问道:“这花篮里的诗最后会存放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