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竹园,竹萧然、萧茵、白明和信天豹早已熄灯入睡,不知为何,今晚他们睡的格外香甜,两个飞速乱窜的身影若隐若现,不时停下来交头接耳。
“后面有吗?”
“没有,你去搜竹萧然的房间,我去萧茵的。”
竹园外把守的人早已中了迷香不省人事,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在竹园肆意搜查,但一炷香过去却毫无所获。
“走!看来不在这儿,竹萧然真是狡猾啊。”
“主子,你来看这是什么?”
她走进竹萧然的房间,一本尚未完成的玉箫剑法平摊在书桌上,忽然她的脸上挂满了邪恶的笑容,但她却放下玉箫剑法,说:“快走!这本剑谱我日后再来取。”
第二天一早,待竹萧然发现昨夜的痕迹后,他们已无从追查。
姝雅这几日与叶言清相处的甚好,两人自然无法圆房,可叶震林日日催促,说想抱孙子了。
叶言清调皮地说:“哥哥比我大,早应成婚,爹该给他物色几房妾室才对?”叶震林觉得言之有理,准备为他也半个比武招亲。
叶言风一听这话,推脱说:“早前在江北贾谷那处定做的兵器该去验货了,看来要出几日远门。”
叶震林呵呵大笑说:“怎么一提娶亲,就跟要杀了你一样?”
叶言风不好意思地扭开了头,叶震林倒想起另一桩事,说:“言飞这几日练剑大有长进,干脆随你一同去,一来你指点指点他江湖上、生意上的事,二来等过一段时间也该去来灵山祭祖了,倒时候给大家露一手。
姝雅心里一震,暗忖道:来灵山?这不是萧姐姐过去住的地方吗,怎么叶家要跑那去祭祖?
叶言清可不愿见那贾纯,便只有叶言风、姝雅和白尘去江北验货,叶言风顿觉机会来了,决心此次必定要验一验姝雅的身份。
他们骑快马深夜便到江北,一身疲惫,都早早休息了。半夜三更,他们休息的院子突然着火,大冒黑烟,丫鬟护卫们死伤惨重,姝雅和白尘也被惊醒。
姝雅刚推开门,就看到叶言风带着一队精锐,追赶一名黑衣人,她好奇地跟了上去,白尘急忙披了件衣服追上去。
远处小树林里,叶言风的人与黑衣人展开了殊死搏斗,姝雅听见他嘴里喊的名字竟是“竹萧然”。
“竹萧然,你以为你武功高强,就能逃过我几十号人的追杀吗?”叶言风使出浑身解数对抗黑衣人,而那黑衣人使的确是竹家武功。
姝雅一碰到竹萧然的事便没了理智,打算暗中偷袭叶言风,还好被赶来的白尘抓住。她焦急地掰着白尘的手,带着哭腔说:“放开我,我要救然哥哥。”
白尘依然紧紧拉着她,冷静地观察着双方的对战。
不料片刻之间,叶言风竟抓住了领头的黑衣男子,将他按倒在地,他哈哈大笑:“没想到我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了,今日总算活捉了竹萧然。”
“竹萧然,你不是自恃武功天下第一吗?被我抓住的感觉很不爽吧。”叶言风用剑划着竹萧然的脸,慢慢地移动到颈部。
姝雅看的心都要碎了,却还要强装镇定,她傻傻地问道:“大哥,这就是名震江湖的竹萧然?”
“是啊,言飞,快来,杀了他。”叶言风递给她一把剑。
白尘见势急忙接过剑,说:“二少爷与大小姐昨日去寺庙求子,大师说这期间不宜杀戮。”姝雅难掩紧皱的眉头和颤抖的四肢,回应道:“小牙说的有理啊。大哥,你看着处理就行了。”
叶言风继续用剑在他身上用力划拉着,血口子遍布全身,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不时渗出鲜血。看到这般情形的姝雅再也按捺不住,几乎马上要冲上去,救他的然哥哥,哪怕身份暴露也在所不惜。
但白尘还是及时拉住了她,悄悄说:“他不是竹萧然,这是叶言风试探你的计谋。”姝雅似信非信地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