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阿止如今这是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只是仍然不知晓为何江无常要这般做,即便是哭着眼睛之中还有些桀骜的气息。
“若是奴婢哭成这样夫人便能回来,奴婢愿以泪洗千岁府,以换夫人的安乐。”
江无常皱了皱眉,朽木不可雕也!
这阿止如今为何如此执拗,江无常记得以前她是个十分机灵的丫头,如今却变得如此古板,像是那些常年在私塾之中的教书先生。
再看向元若,元若也是和阿止一样的表情。
倒是失策,把这两个还是孩子一般的人凑在一起,可不是无益!
两个人都还幼稚得很,如今便要面临这样的大事,自然是慌神。
江无常根本都不想去回忆,那日他不再千岁府,宇文以木也不在,便出了一桩大事。
什么时候阿止和元若才能独当一面,也不需他这般操心。
这时,宇文以木从府中走来,见江无常回来,为他披上了一件薄披风。
“千岁,您回来了。”
江无常指着地上跪着的阿止,还有一旁站着不知所措的元若,对着宇文以木抱怨。
“本千岁要你来千岁府管家,便是让你看着这两个不知轻重的这般无礼?”
宁佳人的事他已经是一团乱麻了,若是阿止和元若这个时候还来闹腾,他可真是半分精力都不曾有了。
宇文以木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千岁爷,奴才这武功浅薄,哪里敌得过阿止姑娘和元若公子,他们两个心甘情愿在这里认罚,奴才还能说什么,一不小心就”
说着,宇文以木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比划。
江无常冷叹了口气,也罢。
宇文以木打不过他们两个,所以也管不住。
“既然你愿意在这里跪着,便跪着吧,若是夫人回来了看到你这样,不知道会作何评判!”
江无常最后看了一眼在门口的二人,便不再想理会,就要去正堂。
可是阿止却扭过身子来,急迫的追问,“千岁,夫人如今在何处?夫人,可好?”
江无常回头,宇文以木扶着江无常的胳膊,引得他轻微一震。
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宇文以木心细得察觉到了江无常此举,便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
“夫人如今好不好,本千岁也不知晓。兴许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对夫人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思虑过她今日究竟好不好!”
面对江无常的厉声呵斥,阿止无意反驳,便更加懊恼的低下了头。
江无常也不再理会她,径自走向了正堂。
落座之后,江无常叹了口气。
宇文以木候在一旁,试探的问起来,“千岁,您胳膊上的伤可要紧?”
江无常掀开披风看了看那血迹斑驳的胳膊,摇了摇头。
“无妨。不过是一点小伤。本千岁这次回府,是有一桩事要你去办!”
随后,江无常让宇文以木拿来笔墨纸砚,他匆匆在纸上作画,画出了今日看到的探子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