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韦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正要张口再说什么,忽听堂下的乐声变了曲风。
只见一蒙面歌姬身着素衣,正踏歌缓缓而行,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温柔妩媚,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小子趁此时机,赶紧熘出了雀栖厅。
“先生,这位歌姬的舞技如此超群,想必定是个美人儿。”立在吕韦一旁的小厮忍不住叹道。
吕韦抿了口酒,笑道:“看来我家小吕墨的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了。”
闻言,吕墨竟然微微红了脸,可一双眼睛还是始终盯住堂下的歌姬。
乐声一阵接一阵,由一开始的婉转变得逐渐激昂起来,堂下歌姬的舞蹈也一改初始的温柔妩媚,揉进了许多战舞的元素,让人看了有些热血沸腾。
可谁知,就在鼓点擂响,舞蹈跳到了最高潮的时候,堂下的歌姬脚步一错,竟然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硬生生将裙子扯掉了大半。不仅露出了大半个酥胸,整个人还重重摔在地上,她所带的一只玉镯立时被摔成几段,割伤了洁白纤细手腕。
众人惊唿,立刻有客人越过桌子,上前要想扶起她。
可这歌姬竟然不管自己受伤,第一时间扑向玉镯,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捡拾起来,全然不顾自己衣不蔽体,也不管手腕上鲜血淋漓。
吕韦见状,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探究的神情。
“吕墨,把她带上来。”
吕墨应声,来到堂下,蹲下俯身说道:“这位姑娘,我家先生请你上去说话。”
歌姬起身,手上一直捧着破碎的玉镯,低头跟着吕墨来到吕韦面前。
“赵姬舞艺不精,扫了先生的雅兴,还请先生责罚。”
吕韦闻言,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随后开门见山问道:“姑娘很看重这只玉镯,想必这其中定有故事,不知可否说给吕某听听?”
赵姬抬头,两眼含泪如秋水盈盈:“若说故事倒也谈不上。这只玉镯是一个好友赠与我的,他说这玉镯犹如赵姬,虽非绝世珍品但却独一无二,虽无铜铁之坚但却自有傲骨,我听闻此言便心下恻然,只觉人生得遇知己,我虽为烟花女子却也懂得士为知己者死,故而珍而重之。”
吕韦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这位好友可是你的恩客?是豪商还是贵胄?”
“先生误会了。”赵姬摇摇头,轻声道,“我这位朋友只是仙女闾中的小小护院,这只玉镯也不值什么钱,它之所以在我眼里贵重无比,是因为赵姬感怀这种知遇之情啊。”
说罢,赵姬两行清泪流下,打湿了面纱,真真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吕韦心中一动,伸手摘下了面纱,眼前顿时一亮。
此女子果然如吕墨猜测的那般是个绝世美人儿。不同于其他歌姬的浓妆艳抹,她只是略施了粉黛,天生丽质宛如出水芙蓉般一枝独秀。
吕韦不由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往下望去,又见她胸口春光一片,一股异香从中幽幽散出。
“先生……”
看着吕韦痴痴望着自己,赵姬抚着胸口轻轻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喊完,吕韦当下心神荡漾,丢下众人,一把抱起赵姬走进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