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陆生站在门口，顿了顿，最后才说“再见。”

“好，”怀音认真的点了点头“再见。”

说不得是否还能再见，临别时，还是要道一声的。

就像不知前路如何，离开，留不住的。

怀音示意他关门，就再也没有回头。

离开的时候是细脖子带着她的，没有讲话，在大阵边缘了，怀音才问了一句“陈茶白呢？”

细脖子拿出一张蓝色的纸，怀音摸了摸，少有的滑腻。

什么也没交代，就离开了。

其实不着急去看，怀音想了想，没有打开，直接撕掉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可回收垃圾转了个三角形的圈，怀音笑了笑，有些事情自欺欺人也好。

她想了许久也没找到刚才大宅子的地方，到处都是空下来的高楼，灰色的墙皮像不可阻止的尸斑，有些难以抑制的死意，没有人的地方，难有生气。

怀音在龙川周围转了一圈，有些无奈，想要离开，却看到一人蹲在路边，身上的长裙被划开了，丝缠在身上。

是“墨！”

墨听到她的声音赶忙抬起头，见怀音着一红色裙子外面罩着黄色大衣，配色都有些太激烈了。

扯了扯嘴“怀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赶出来了。”

“我要去京城，你和我，”怀音不知道她还应不应该说下去，那妖的笑里涵盖了太多的东西，有些刺人的疼。

“我不去了。”墨还是扯着嘴角“我还有事要做。”

“嗯。”她这个时候便只能沉默了，就连她在这里胡乱转悠，找了她许久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好像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一起离开似的。

“怀音，你不要理会路上的人，只要向前走便是了，如果是你话，迟早会走到的。”

这算是在向她去京城的路上的忠告么，怀音也不确定，只能点了点头“我会记住的。”

墨拉了拉身上的黑色纱裙，小心地站了起来“我走了，一路小心。”

怀音扯了扯袖子，向前两步把黄色的大衣披在她身上“红色配这个不好看。”

墨停下手，扶住了大衣，点了点头“好。”

怀音转过身挥了挥手“再见。”

墨从大衣下伸出手，不自在地挥了挥，声音很轻，大约连自己都听不明白“总会再见的。”

怀音一个人走到临近的城市，那里的飞机不是很忙，毕竟来这里的人太少了，今天的班机还有四个小时才能起飞。

买完票，怀音看到旁边的人都捧着一杯热热的东西，跺了跺脚，实在太冷了。

混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来杯咖啡。”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喝到嘴里的时候差一点吐出来，苦的紧了。

不过旁人倒是一副安然的模样，不禁有些愣神。

人真是奇怪，吃的甜的香的久了，却难以轻易爱上，唯有遇到一些奇怪的味道，便是一见钟情，终生难忘。

她捧着咖啡，闻起来倒是很香，却不愿再喝一次了。

等到咖啡冰了，才去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还没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