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分别(1 / 2)江山箫声后首页

卢怀义瞧着若蝶气喘吁吁的样子,料到她应该是一路小跑追上来的,脸蛋红扑扑的,一手叉着腰一手扇风,显然是跑得热的,叉腰的手上拿着一块布?猜想是离王交代的东西,卢怀义略带笑意地走到她面前,“殿下要交代我什么事?”

若蝶停下了扇风的手,见卢怀义一脸笑容的样子,定是在笑话自己,羞赧地打了他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殿下要交代你什么东西,是我要交代卢大哥一些东西。”

完全没有料到是这般情况,卢怀义一下子懵懵然了,憨憨地问道:“若蝶要交代我什么事情?”

若蝶看着卢怀义呆呆傻傻的样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卢怀义手上,“给你做的。”

卢怀义更加傻眼了,一动也不敢动,“这是什么东西?”

“腰带,我亲手做的呢。”

“啊?”

“啊什么啊,卢大哥下次我们见面要系上哦。”

“若蝶,你这是为何?”卢怀义低下头都不敢看若蝶的眼睛了。

“还能为什么,觉得卢大哥值得呗。”

卢怀义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就对视上了若蝶的笑眼,弯弯的,歪着头等着自己回答的样子甚是可人,感觉脸庞一下子热起来了,又低下了头。

“卢大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

“你下次见我,要不要系上这条腰带?”若蝶指着卢怀义手中拿的东西,娇娇地开口。

“好。”

卢怀义回答的声音特别小,微不可闻,但若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喜,留下一句“不许食言哦,卢大哥慢走,我先回去了。”不等卢怀义接下来的话,若蝶转身就跑走了。

看着若蝶跑走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腰带,心里酥酥麻麻的,跟蚂蚁咬似的,握紧了手中的腰带,一声浅浅地“好”散在风中。

若蜓只是去取了一盏茶水的功夫,回到松苑就见齐治颖英姿飒爽地在练剑,齐治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碰自己的剑了,心里着实痒痒,就只看卢怀义和依清比试,那怎么过瘾,这不,刚拆了纱布,就不把则医的话放在心上了,听卢怀义交代完营中的事情,就拿出来剑开始舞。

将茶盏放在院中的桌上,若蜓问依清,“则医不是交代了殿下,先不要过分用右手吗,你们怎么也不拦着?”

“殿下那脾气,我们怎么敢拦着。”元兆抢在依清前面回答了若蜓。

若蜓心下了然,在杯中倒好茶,稍微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出言阻止道:“殿下,该喝茶了。”

齐治颖并未停下,只是随口回应,“放着吧,一会儿喝。”

“殿下,则医让你这两天还是不要如此练剑的好。”

“没事的,本王这伤早就好了。”

“殿下,今日才拆纱布,你该注意着点的,不然容易落下遗患的。”

“好了,本王不练罢了。”齐治颖只能收了剑,依清上前接过手中的剑,见齐治颖额头冒了些许汗水,若蜓摘下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齐治颖,齐治颖自然地接过就坐下开始擦汗。

两人的这番对话和动作,恰好被前来的誉王妃慕瑶和王后齐云蓉尽数看到,齐云蓉仔细打量了一番齐治颖和若蜓,却发现这两人并未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倒像是两人的日常。

慕瑶也心中惊讶,只是面上未体现,当初马场上,齐治颖奋不顾身去救若蜓,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了,如今又是这般相处,难免不会让人多想,奈何两人都无过多的情绪,看起来倒是她们这些局外人想的多了。

“七弟的手伤看来恢复得挺好。”慕瑶入院便先问起齐治颖的手腕,毕竟大家都十分关心这件事。

“皇姐和三嫂怎么过来了?”齐治颖连忙站起相迎。

“你该是知道,我明日就要回西疆了。”齐云蓉拉过齐治颖的手,三人坐下开始攀谈。

“我知道,皇姐不能再多留几日吗?”今朝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归,齐治颖也是不想让齐云蓉走的。

“本来早该走的,不过想等到你的手腕恢复,现在你的伤也好了,我也没什么担心的,自然是要回去的。”

“不过,七弟的手伤今日才拆纱布,还是不要像刚刚那般练剑的好。”慕瑶听到刚才若蜓的话语,专门又叮嘱了一遍,声音温柔,语气中却是不容违背的意思。

“知道了,一定听三嫂的话。”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慕瑶和齐云蓉想去看看若太妃,齐治颖便带着两人一同过去芳华苑。

慕瑶听闻太妃身子不太好,头疼的毛病一直未好,夜里时常难眠,专门用有助于睡眠的药草做成了香囊,夜晚睡觉时放于枕头底下,会有助于睡眠。

若太妃满面笑容地收下慕瑶的香囊,心里十分高兴,对慕瑶夸个不停,又旁敲侧击地让齐治颖也赶紧给自己讨个儿媳妇,引得慕瑶和齐云蓉一直抓着这个话题打趣齐治颖。

若太妃也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待慕瑶和齐云蓉准备离开的时候,若太妃拉着两人不让走,慕瑶和齐云蓉不好拂了太妃的面子,就依言留在芳华苑用了午食。

“三嫂,我瞧着七弟对那个婢女,总是觉得有些不一般。”马车里,齐云蓉仍在回忆离王府看见齐治颖与若蜓的互动,心里到底是放不下:七弟齐治颖是季国百姓的战场神话、皇室尊贵的离王殿下,若真是恋上了一个婢女,岂不是让天下百姓笑话。

“是有些特别,七弟一直是一个做事不喜他人插嘴的人,他要真坚持一件事,没有几个人说话能说动他的,可那个婢女拦着他练剑、吃饭时不让他喝酒、不让他吃辛辣的食物,却是都听了,这么一想,倒是有些不同。”慕瑶仔细想着王府的一幕幕,并说出自己的见解,一经分析,便很容易得出:离王怕是真把一个小婢女放在心上了!

“这怎么能行,皇室子弟与婢女,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一听慕瑶也认同自己的看法,齐云蓉就坐不住了,奈何自己明日就要离开,有心想管也无力可阻啊。

“蓉儿,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呢。况且,感情这件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七弟的想法与态度我们只能旁观或者建议,却不能干涉,凡事都应由他自己做决定,我们管不了,也不应该管。”慕瑶本就是温柔且通透的人,将这件事看得十分明白,拉着齐云蓉的手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