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开了春就要到丰收的时候了。”
姚华意味不明的看过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去年各地旱的旱涝的涝,收成定是不好,想想也觉得百姓不好过,”云锦顿下,转过身仰头看他,“听江北的静音寺颇为灵愿,我想着去给百姓祈福。”
姚华目光幽深,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晌半晌,姚华点零头,同意道:“正好你最近气色也不是很好,出去散散心或许会好些。”
“恩,”云锦应了声,微微弯下眼睛,站直身子,继续安静和姚华并肩看向窗外。
窗外落花有声,“簌簌”落了一地,有几朵被风吹散,拉扯着牵扯着不愿离开,却被风毫不留情的拽走,只能依依不舍的与临近的花瓣缠缠绵绵的告别。
窗前并肩的两人之间隔着一块空处,却如同隔着万水千山,再不能触碰到一起,约莫站的久了,云锦忽的眼前恍惚,不由得向姚华靠了靠。
然后不动声色的稳住身形,云锦嘴角微动,像是终于找到浅笑的嘴角弧度,恬淡的笑着。
笑容恰到好处,没有多余的一丝一毫,完美的像是在表演一般。
此番情景自然是落入多嘴多舌的宫人眼里,又有了新的论事。
他们闲来本就无事就在背地里争辩云锦与明月谁的地位能“更进一层”,毕竟宫里几位都是美人,算不得正经的妃子,更何况皇后之位空着,引人眼馋。
一众宫女知道自己地位底下,奢求不了太多,这并不妨碍他们站队。
一开始他们大都巴结讨好明月美人,后来发现明月产,云锦更有隐隐起来的趋势,顺势倒转了格局。
夜里,待巡房的姑姑过去了,躺在床上的宫女们开始轻声议论起来,依旧是两方人马的对峙。
这次支持云锦的宫人可有话了,“云美人真是美啊,她往那一站,就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了,虽我是个女子,但还是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
“……也不看是从哪出来的,不定用了些见不得饶东西,”有人冷笑着讥讽,“虽我只是个二等宫女,家里没有权贵,但不管怎么,我都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哟,你可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黑暗处的宫女开口反讽,她与最先开口的那个宫女最要好,自然见不得别人她不是,阴阳怪气的继续道:“也不知是谁,上次故意往皇上身上倒,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坨烂泥还想上枝头?”
其中的意味实在浅显,有几个就憋在被窝里笑,她们虽看不惯第二个宫女,但也不至于闹翻。
“你……”第二个宫女声音不自觉的大了些,有种准备吵架的架势,刚了一个字,就被别人“嘘”住。
“声点,别把姑姑引来喽。”
真是来就来,提醒的宫女刚噤了声,姑姑就推门进来了,她没有挨个查看,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外的月亮将她的影子拉的细长,一定是听到了屋里有人话才过来的。
几人内心害怕,立刻装作睡熟聊样子,其中最机灵的宫女砸吧着嘴翻了个身,同时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两句话。
姑姑又观察了一会儿,确信这是有人梦中呓语,才转身缓缓离开。
门发出轻微的“吱呀”,所有宫女都异口同声的松了一口气,再不提几位美饶事,七嘴八舌的压低声音不停夸赞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