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旹微微低头瞥了眼良辰,“既没了,那就再把它立起来。”
他眼里满是坚定,望着满目凄凉的良府,物是人非,离开时还是热热闹闹的,如今却这般惨淡。他虽喜静,但静不是这般冷冷清清。
“我陪你。”
良辰仰起头望着他,有一丝诧异,但她却说不清到底有什么不同。
她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你受伤了,这是御用的金疮药,别什么事都像个呆子一样不告诉我。”
那金疮药被举起了许久,也不见景旹接过去,良辰起身把它才进了他手里,“我不想任何人再因为我受伤了,既然想留下,就好好养身子。”
景旹盯着那药瓶,还留有她的温度,暖暖的,让他心中也有了暖意。“我不是呆子,我可是神仙,用不到这金疮药,不过,这个我还是收下了。”
他把药瓶也才在了腰间,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了祠堂内,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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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只是教训教训他们吗?为什么要杀?”
若风忍着胸中的怒火,憋红了脸,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向那暗中的男子破口大骂。
那男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若风的愤怒,根本没有正眼看着他,只有一道声音,从暗处传来,“在竹林里,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们全家人吗?怎么,敢说不敢做?还是,舍不得了?”
本就恼火的若风听了这话更加愤怒,他一把抽出了手中的剑,麻子男立马起身挡在了他面前,有火无处撒的他,只好重重地把剑刺向了桌子。
暗中一道刀光,桌子已经四分五裂得躺在了地上。
“我若风向来敢作敢当,我要杀的人自有我的法子,不用殿下操心。”他咬牙切齿,字一个个的从他的嘴里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