妟离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宁悦,低垂着眼角,一副默认了的态度。
宁悦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妟离:“就算你不说,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妟离收起了平时总带着几分懒散的样子,在软椅上坐的直直的,嘴角紧抿着,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委屈,要是不知道的人来了,还以为宁悦怎么着妟离了。
渊:“……”真是瞎了他的眼了,要不是他一直都在这里,还以为妟离被掉包了呢,不过,妟离这个样子真的没有被夺舍吗?
渊打心底的起了深深的疑惑,抱着几分不可说的心思,渊飘道到了妟离的身边,飞的低了一些,刚好对着妟离低垂下来的脸。
也可以正好完完全全的看到妟离看向他的目光,看见他过来的时候,那眼底深处绝对的冷酷和几丝嘲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会来不过他也不在意但要让他赶紧滚一样。
渊:“……”就是演的呗。
宁悦见妟离不出声,轻叹了一口气,略有些无奈:“…妟离。”
妟离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宁悦,直直的坐在软椅上,在这样的对比下,说不出的委屈,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一般,比平时暗淡不少。
“阿悦就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宁悦揉了一下眉心,看向妟离,认真道:“你为什么觉的我不相信你?我要是不相信你的话,还会跟着你一起出来?还会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见面?”
别忘了,当初妟离不知道抽的那门子风,非要在听雨亭里绑架宁悦,还要给自己按上一个“采花贼”的名号。
妟离勾起唇,看向宁悦,眨了眨眼,脸上扬起一抹笑来,语调轻飘着,带着些诱哄的味道。
“是我说错话了,阿悦不要在意,阿悦最好了,在那个时候还帮我买药…怎么会有阿悦这么好这么善良的人呢!阿悦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渊:呵呵。
宁悦安静的听着妟离丝毫不间断不重复的吹夸她,盯着桌子上的茶水糕点,面不改色,甚至眼底的情绪有些过于冷静了,等到妟离慢慢停下来的时候,才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茶壶给妟离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妟离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笑了笑,尾音慵懒轻飘带着几分甜意:“谢谢阿悦,阿悦真好,阿悦倒的茶也真好喝……”
“嗯。”宁悦不冷不淡的应了声,见妟离还不准备停下来,看向妟离的目光冷了几分:“还没有说完?”
“…说完了。”委委屈屈。
“好。”宁悦侧过头不看妟离的眼神,冷静道:“说完了接着给说刚才我问的那些事。”
妟离顿了顿,眼睫动了一下,眉毛轻挑了挑,道:“阿悦,我们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说过了?”宁悦气笑了:“什么时候说过的?”
妟离抿抿唇,委委屈屈的小声道:“就在刚刚啊。”
宁悦:“……”
轻笑了笑,宁悦看向妟离,语气泠泠:“妟离,你真的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什么都不懂?”
妟离一愣,没有去看宁悦的正眼,侧过去了头,眼皮轻垂着,也没有刚才那些糊弄过去的态度了。
懒懒的抬头,妟离压低了些声音,有些微微的哑意和慵懒,像是在逗弄一般,有些轻佻,但仔细的听了,就知道不像是在嘲讽,而是在认真的对话一样。
“那…阿悦觉得,你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