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趴伏在地上,连声道:“微臣知错,还请殿下饶恕!”
南宫煜声音依旧儒雅,让人听不清他的喜怒道:“起来吧。”
夏初尘瞥向南宫煜道:“你还是没有告诉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些百姓呢?为何我凌凤阁的人都查不出来是谁?”
南宫煜指了指地上趴着不敢起来的云相,“你问问他作为堂堂一个相爷,怎会犯下如此大错的便知晓了。”
夏初尘也替云相捏了一把汗,这么大年纪了腿脚还不好,这会儿还被吓得不敢起来,都混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会如此瞧不清楚情况。
还是把南宫煜当做无能太子了?
“起来吧,是谁让你去太极殿前跪着的?”
云相哪里敢起来,他言道:“倒也不是有人让老臣去跪的,老臣是自愿的,本以为这是让世家失了小祁后与小祁后腹中孩儿的大好时机,老臣愚笨,请殿下治罪!”
夏初尘看着南宫煜,“你怎么说他知道?”
南宫煜直视跪在地上的云相道:“云相忘记了陈清写给你的信?”
云相一惊,“陈清?陈师叔?”
都是文人出身,云相师从陈清的师兄,自然要称陈清为一声陈师叔。
南宫煜又为夏初尘解答着疑惑,“你手下查不出来也不是他们能力不足,而是这些灾民是受了陈栖梧恩典的,怎会将她供出来?那几个道士也是师从的陈清,且还有陈清的一些徒子徒孙没有官职在身的,都在京城学院私塾里教书,得了陈清的信后,就对学子说起妖后之事,民怨就渐起。”
夏初尘道:“陈清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陈清一个文人间的鸿儒,他何必参与进此事之中,不论是世家还是文人对儒学家都无比推崇的,陈清完全不用做这些事情。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南宫煜问着。
夏初尘摇摇头,“真不知。”
“那你觉得云相是为何要去太极殿前面跪着?”
“是为了讨好你这个太子殿下。”夏初尘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太子哥哥可要将凤位让给这位栖梧姑娘?”
“如今这凤位给不给可不是我说了算,正好他们想要让祁后被废,正好陈栖梧可以顶上去。”
虽知晓南宫煜这话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夏初尘还是道:“别了吧。”
陈栖梧的那些想法夏初尘不敢苟同,但也不想一个如玉般的姑娘进入深宫之中被老南阳定给糟蹋。
“嫂子,你快救救青璃!”
“北境王,您不能进去!”
“滚开!”
外边传来纷纷扰扰的声音。
夏初尘听到南宫熙的声音之中满溢着焦急,瞧向南宫煜,南宫煜吩咐着外边别拦着。
南宫熙这才焦急地入内,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
夏初尘见着他道:“不是让你去把婉儿和念念带出城吗?”
“东宫外边已经戒严,我进不去。”南宫熙将怀中青衣女子放在外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