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桑一入内就认出了南宫婉儿,她虽然带着一层薄薄的帷幔,但是没有遮挡住她头上那独有的珍珠簪。
“公主,你怎么在宫外?”祁东桑过去问道。
南宫婉儿啊了一声,连忙低头,怯懦道:“你认错人了。”
南宫婉儿不是故意怯懦的,而是被皇兄知道她竟然出宫来学习道法,肯定又要挨骂了。
她可不是念念,撒撒娇就行了的,再说念念以前有她护着现在有她亲娘护着。
祁东桑挑开了南宫婉儿的帷幔,“公主,你头上的簪子是殿下命我采买的,你说我会认错人吗?”
“东桑表哥,你千万别告诉皇兄我偷逃出宫,被他知道我可又要挨骂了!”
祁东桑也听说了,他这位表妹如今开始对道法有兴趣,贵女圈子里都传遍了,他是徐氏告诉他的,外界都在传婉儿公主未婚夫一家遭天谴之后,也没有了嫁驸马之心。
“你这么早就出宫干什么?”祁东桑问着。
婉儿低头道:“我在宫里听说凤鸣楼的早膳好吃,来尝尝,表哥,求你了!”
祁东桑不是心硬之人,说着:“我便不告诉殿下了,只是吃完早膳之后就让景逸送你回宫,他正好要去东宫一趟。”
“谢谢表哥。”
婉儿开心地说着,“望小景将军也别告诉我皇兄。”
“自然。”景逸移开了眼睛,不再去看这位公主。
九公主不似在人前那边端庄,在背后的时候公主也只是一个娇俏的妹妹而已,他又想起来那日品酒大会上,她贴在自己身上时候的软玉温香。
景逸连忙摇摇头,甩开了心中的念想,他已经有未婚妻定下了,此生与公主并无缘分,想这些做什么。
他可不想做那等为了富贵皇权,而抛弃未婚妻之人。
……
东宫之中,夏初尘感觉人越来越虚弱,在她内力快要耗尽之时,凤凰依旧在吸食内力,她不知道这内力竭尽之后自己会怎么样,左右这玉镯怎么抛都抛不开。
在她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外边传来南宫煜的脚步,和念念让太监宫女都不许进屋的声音。
南宫煜看不清眼前的光景,却能听到夏初尘微弱的呼吸声。
“初尘。”
“别过来。”夏初尘虚弱地喊道,“这只玉镯会吸食内力。”
“娘亲。”念念不顾一切要往前冲。
“南宫煜,快拦下她!”
南宫煜给念念点了穴道,念念能解开别人的穴道,但是要解开南宫煜的穴道并非那么容易。
南宫煜凭着听力所来的方向,终于握住了夏初尘的肩膀,夏初尘疲惫地依靠在南宫煜身上,叹气道:“真是麻烦,我又得重新练内力了,你快放开我,别等会你的内力也被吸过去。”
南宫煜却没有放开夏初尘,不过就在此时,他的指尖不受自己的控制地朝着玉镯子而去,凤凰开始吸着南宫煜的内力。
南宫煜感觉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清明,混沌渐渐地消失,“我能看见了。”
“真的?”夏初尘想,这可能也是意外之福了,这样的话内力尽失不会传音入密也没有关系了。
至于这玉镯子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