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颇有些洋洋自得,小小年纪被人如此尊敬,念念哪能不开心。
夏初尘却是沉着脸说道:“你身穿着南阳副将军铠甲,却做出此等奴颜婢膝之事,眼中可有任何军威?如何当得起你身上一身军铠甲!
景阳公主微服易容出来,便是你真有顶撞,也不算是冒犯皇权,你是为了战马为了军队而思虑!
你却下跪痛哭,流涕不已,将军威军容抛之脑后,若南阳将士人人如你一般,南阳百姓又如何信军队能护卫百姓周全!
你先是不问青红皂白穿着军铠甲对一手无寸铁的孩子出手,又是穿着代表着副将的盔甲如此无状讨饶,如何能堪当保家卫国重任?”
若是小祁后要维护这位武敬伯大舅子太容易不过了,只拿他不是故意损了君威的就好,反倒可能还会将矛头指向念念出宫。
如今夏初尘以军威来惩治,看那小祁后如何包庇这位武敬伯的大舅子!
“说的太好了!”
“咱们南阳好男儿众多,这个动不动就喊哭叫太奶奶的懦夫,如何堪当副将?如何扬我南阳军威!”
“王御史,你刚好路过,这份奏折就麻烦你写了!”
夏初尘眼见的看到了人群之中的一个御史台官员,便说着。
王御史冷汗直流,谁不知道武敬伯夫人是小祁后的人,他哪敢得罪,可是这里围着那么多百姓,他又被点名了,哪里能逃脱的过去。
只能应是了。
武敬伯大舅子跪倒在地上,他刚才怎么就被吓到了呢,要是辩解几句说不定小祁后还能以不知者不罪来救他呢!
夏初尘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带着寒光,从他情绪之中能看的出来,他懊悔了。
其实懊悔有什么作用呢,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懦夫,他又岂能想得到这个,小祁后想要将手伸到军队里来,也不知道挑些好的人过来。
“娘亲,你好威武啊!”
夏初尘声音不大不小地说着:“念念,你要记住了,你有今日有几分是靠爹娘,但更多的靠的是百姓,最依靠的是士兵,你是当不起士兵的礼的,即便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高高在上君主,那也不能任由士兵叫你太奶奶,因为咱们南阳的荣耀是他们拿命保卫的,拿命赋予你的,士兵不容任何人侮辱!”
这话传进了景逸带来的将士们耳中,九死一生回来的将士们眼中饱含泪水。
纷纷高呼景阳公主千岁。
毕竟夏初尘在南阳还算是无名无分的,他们本都是景阳城的军队,公主虽没有管理军队的权利,他们却心甘情愿保卫公主,只因夏初尘这番贴心窝的话。
百姓们也被这情绪感染了。
“刚才那个武敬伯的大舅子听说是刚刚被小祁后调过来的,与上过战场的就是不一样啊!”
“你们看看,这就高下立见了吧,这夏初尘的一番话说的多有理,可是小祁后呢,却为了些权势,将那等懦夫调入军营里,毁了军威啊!”
百姓都听了真假夏初尘的故事,对夏初尘是越发的佩服,这番教育念念的话瞬间便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