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尘换上了华服之后,在镜子里看了眼,脑海之中划过一丝电流。
她仿佛能瞧见这华服的主人穿着这宫装时的美艳动人。
出去了园子里的月门,她见到了昨日救了自己的黑衣人,他一身腱子肉,肌肤是古铜色的,容貌是那种硬朗的帅气,留着胡须更添成熟韵味。
救自己的是一个帅大叔。
夏初尘拱手递上一个令牌道:“在下凌凤阁夏初尘,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此乃凌凤阁令牌,阁下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凌凤阁。”
卫国公接过令牌,打量着夏初尘,曾几何时那个女子也是这般穿着这样的华服,对自己拱手以大侠相称。
“姑娘小小年纪,能在凌凤阁之中做主?”卫国公摸索着令牌。
凌凤令,是江湖上有名的令牌,每年只售卖一块,可以查询凌凤阁之中所以可以贩卖的消息,这令牌的价格足可以比得上一个城一年税收。
夏初尘拱手道:“阁下以为我多少年纪了?”
“瞧你刚有身孕,应该是成亲不久,十七还是十八?”
“我二十三了,女儿都有腰这么高了。”夏初尘比了比南宫念的高度,满眼慈爱之色。
卫国公听到二十三,眸色一暗,她也走了二十三年了,“姑娘长得年轻,实在是看不出来这年纪。”
但凡是女子被夸赞年轻就没有不开心的。
“姑娘给自己点的昏睡穴是怎么一回事?我府中丫鬟解不开,所以在下冒昧也解了下也同样解不开你这昏睡穴。”
初尘轻轻一笑道:“那昏睡穴是我从一本医书之中看到的,但凡是身子有病时,点穴昏睡便能让毒素蔓延减慢,这昏睡穴一般的解穴方法是解不开的,若没有人会解,只能靠自己醒来。”
“原来如此。”
“在下外出已久,恐家中人惦记,先行告辞了,这华服等我收拾好了,再来归还给恩公。”
夏初尘怕念念担忧自己,归心似箭。
卫国公却是说道:“姑娘不如先喝一杯水,与我说说你与楚枭之间的恩怨。”
到了厅堂里,夏初尘便坐下来喝了口茶,诉说着自己和楚枭之间的恩怨,“说起来在江湖上混的,恩怨必不可少,这楚枭前段时日在沙漠之中夺人心脏,还弄出什么蜃楼功法,幽魂害人性命,我出手了一下,许是这样惹上的了麻烦,让他对我怀恨在心。”
“原来如此,这楚枭并非一般人,其武功已经是天下无双,且还有顾家世家的力量,你万事都要小心为上,如今又有孕在身,不如请你的手下来接你,方能安心。”
夏初尘心怀感激:“还是恩公细心,那就请恩公帮我传递一个消息到贤城徐家。”
“贤城徐家,就是刚刚被南阳国封为贤国公的徐家?”卫国公问道。
从恩公的这句话中,夏初尘就听出了恩公的身份,他并非是南阳人,若是南阳人肯定称之为陛下。
“是。”
卫国公派着手下前去,与夏初尘继续交谈着,“姑娘看起来面善,家住哪里?”
“我在定州城长大的。”
“定州城,南阳人?”
夏初尘点头道:“是,南阳人。”
卫国公淡淡地喝了一口茶,自嘲一笑,他怎么会以为夏初尘是她的女儿呢,她若真是还活着,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又怎么一直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