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世家对南阳采取的分崩离析之计谋,夏初尘也可以就此挑拨离间。
徐家面对这么多战船,能够心甘情愿地献给顾家和祁家吗?徐家又不是傻的,至于顾家,祁家能任由徐家壮大,和他们共同分水道上的蛋糕?
祁家不愿意别的世家夺去龙腾会,就是最好的证明,关乎切身利益,又有什么团结之说呢。
南宫煜看着夏初尘闪光的眸子,也信她能够拉扯开世家的遮羞布。
不过,在他们利用徐家的战船之前,画舫上就来收税银了,两国边境要做风月生意,成本最大的还是税金。
这税金并非是交给两岸府衙的,而是切切实实交给两岸的镇守边关的将领的,将领多有私兵,就算是不养私兵,军费也是花费巨大的。
有人愿意给他们一个挣钱的法子,又不是通敌叛国,还能收税金,两岸将领有什么不愿意的。
于是乎定下了没半月收取税金,亦或者说是保护费这样的规矩。
这还是分河上的商户自愿定下的规矩。
徐家才刚刚接手画舫生意,眼见着生意差,这下子得知才十日功夫就要两边都给一万银子,气的直恼。
干脆想要不理,可真要是不理,你们在分河夜里行船,被两方当做是南越南阳贼船,直接都可以用火攻了这画舫。
徐家里,大夫人着急地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徐家家主回来了,与他说了这个消息。
徐家家主哼了一声道,“夫人实在是短见了,即便是给那么多税金,也是不亏的,两岸的兵力都喂养足了,这河上才会安生,少了水盗等,还愁这些税银挣不回来吗?”
“可这先前挣的金银,你我并没有收到,不说先前的金银,连着两日里都没有几两银子入账,那画舫都是要用银子养着的,别的不说,光是那夜里的烛火银子且不低呢,不如找顾家去说说,免了给南越军的税金?”
徐家家主怒道:“你这妇人越发地无理了,不给南越军队好处反倒是给南阳军队好处,此话你若是与顾家说了,瞧顾家不得气疯了!”
“那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总不能就此拿出两万两巨银来?”
徐家家主道着:“何时两万两也算是巨银了,且给这一回,日后必有你可以生财之路,对了,怡儿又回来了?”
徐大夫人叹气道:“可不是,她向来乖巧,若不是你一味讨好顾家,我女儿何必如此苦命,乃至连个子嗣都不得有,这下子她是怀疑祁东桑那厮给她用了绝子药,还请了不少神医过来看……”
徐家家主道:“世家的神医可以放心,怕就怕她自己去寻了一个江湖上的神医来,你务必看严实了,莫让她起疑。”
徐家大夫人应下了夫君之言。
徐家本无宴会,但为了推广分河之中的生意,不在让生意清闲下去,徐家便广邀世家子女来分河之中游玩。
自然他们这些人非夜里游玩,而是白日里,本来暑意还未消,游船交谈本就是乐事一桩。
世家子弟宴席多,分河上的船里皆是世家子女,嫡出的管嫡出的,旁支的管旁支,倒也是其乐融融。
祁东桑身为徐家的大女婿,却被拦在了画舫外边,都过去了几日,连徐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世家旁支也有近些的与远些的,若是近些的旁支一如本家子弟般高傲。
祁家旁支后辈三三两两而来,见到祁东桑,不由地多了些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