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轩在营帐外间处理了好一会公文,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往营帐里间瞟了又瞟,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夕阳的光辉透过营帐,洒了进来,看起来温和又不刺眼睛,给整个营帐增添了一抹金色的光彩。偌大的营帐外间,就墨景轩一个人,显得有些孤立。
墨景轩放下手里的公文,望向通往里间的门帘,竖起耳朵听,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只见他缓缓起身,离开书桌,朝营帐里间走去。
他慢慢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又轻轻放下了门帘,脚步很轻,轻得与做贼的人都有得一拼。
一进里间,眼睛扫了一眼屋内,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冷依然。
他心里一整天都惦记着的这个女人,此刻就在眼前。
墨景轩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儿。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就这么从头到脚地出现在墨景轩的眼前。
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款式奇特的白色纱裙,纱裙上斑斑点点的有好些污渍,还有一些红色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
衣服上的血迹,不知道是她自己受伤了留下的,还是,在救他给他包扎伤口时染上了他身上的。毕竟男女有别,他又不能自己亲自去确认,看她有没有受伤,这里是军营,又没有个丫鬟可以使唤,只能等她醒来再说。
先前军医看过诊,应该不会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