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的母亲喜欢在坛子里泡一些辣椒大蒜什么,当地人也好这一口,吃在嘴里酸酸甜甜,既解暑又开胃。
冬姐慢慢忘记了那可耻的一天,生活照旧过了起来。只是最近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吃婆婆泡的那些辣椒大蒜,甚至有时候还会把坛子里的酸水倒一碗喝掉。冬姐在娘家时自己的母亲也爱泡这些,但是她从小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冒。
冬姐不禁心生疑惑,这是怎么了?
直到那天新房竣工,云山一家聚在一起庆贺时,冬姐的情况才被公婆察觉。
云上兴高采烈地招呼冬姐把自己前些日子赶集时买的好酒拿出来,分给大家喝,冬姐笑盈盈地去拿了出来。云山挨个倒酒,走到了冬姐前,浓郁的酒香味剧烈的刺激着冬姐的神经,一个没忍住,冬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冬姐边擦着口角上的污秽边向大家道歉。
云山的母亲见状,先是一愣而后神秘地笑了起来,跟着杨博大叔也笑了起来,在座的妯娌们也纷纷抿嘴笑了起来。
云山被大家搞得云里雾里的,不由发问,“你们在笑什么?”
“恭喜啊!大哥。”云河带头祝贺了起来。
“恭喜?恭喜什么?”云山更是不解。
“恭喜你要当爹啦!”云山的母亲点穿道。
“哈哈哈哈......”大家一阵哄笑,杨博大叔最是高兴,“云山,还不给我满上?”
“哎......哎!好嘞!”云山终于反应过来,脸上像抹了猪油一样神光焕发,笑得嘴都合不上。
只有冬姐久久地坐在那里,满脸的错愕。
别人家的媳妇怀孕后都是安心的在床上躺着等着被伺候,冬姐却更加的勤劳,前前后后的忙个不停,云山呵斥她去躺着休息她也不理。冬姐害怕生出来的娃不是云山的,她一度想通过不休息劳作,来流产算了。
最后还是杨博大叔请了亲家母来劝解,这才稍微好些。
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像现在带花洒的卫生间,洗澡都得提前烧好一壶开水,倒在一个木制的大盆里,和上半桶的凉水后,整个人蹲在里面用帕子擦拭。
那日云山和云河两兄弟一同去下河村请师傅修烤烟用的烤房,冬姐独自一人挺着大肚子在家,在攥着劲舀了一壶的开水放在炉子上烧后,冬姐实在没力气去提那半桶的凉水。
于是她便跑到公公家,请公婆来帮忙。
公婆拾着一捆牛草正喂牛在,便招呼杨博大叔去帮忙。
杨博大叔利索的完成了儿媳交代的事,夹着烟枪就出去了。冬姐关好房门试了试盆里的水温后,扭捏地脱干净身上的衣服蹲在大木盆里洗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