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摘下帽子和眼前的刘星对视一笑。
“我叫薛暮,还记得吧?”
“刘星。”刘星点了点头自报家门。
对于眼前这个叫做“薛暮”的同学,刘星只有昨天递给他纸巾时的印象,除此之外,对他还没有丝毫的认知。
可刘星殊不知,薛暮对于自己的认知和想法,已经是大起大落做了个彻底的改观。
转头看到陈年年坐在自己身边,却满眼都是刘星,薛暮也只能在内心柠檬一下,做不了什么实质行动。
他也识趣了,没有那些反派的至死不休等幼稚的想法,很清楚没必要再去刻意针对刘星了。
坐下来五分钟后,刘星摘掉墨镜和口罩,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终于可以轻松地吃顿饭了,每次还要把自己打扮成逃荒的才能避免被人围堵。
结果刚放松下来还没十秒钟,上菜的服务员就愣住了:“刘星?”
“你指定是有点儿毛病,大白天哪里来的流星?”
“谁跟你说那个流星了,我说你啊,刘星给我签个名儿吧。”
“不好意思,我胳膊截肢了没法签名。”
“???”服务员懵了一瞬,我信了你的邪。
一边用刀叉吃东西一边说截肢了,你也是说得出口。
“那可以合个影吗?”
“行。”
合了几张影后,服务员抱着手机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一般艺人都抵触合影不抵触签名的,你怎么反其道而为之?”陈年年很好奇,毕竟合影照片上有自己的脸,存在陌生人手机里怪怪的。
“签名还要我去写字,合影啥都不用干,傻杵着就完事儿了,肯定选择轻松的啊!”
淦,你是有多懒。
坐在对面的薛暮被呛到了,原以为刘星的人设偏向高冷以及腹黑。
可就聊了这么几句后,内心对刘星的人设越来越飞跃向了另一个奇怪的方向
这种落差,仿佛网上认识一个清纯小妹妹,结果奔现是个张飞和李逵的结合体。
想开后,薛暮也就直接奔向能聊到一起的话题:“对了刘星,我哥也是做音乐的,我从小被熏陶着也多少懂点儿,有时间一起玩玩儿。”
“你哥?”刘星要了杯牛奶,边吃边问,“你哥是哪位?”
“我哥叫薛加让。”薛暮也是边吃边解释着,“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是个过气艺人了。”
“薛加让?”刘星舔掉沾在唇边的牛奶,抿着嘴回忆道,“有点儿印象,之前好像在荧幕上面挺活跃的,最近好像没怎么见过他了。”
说罢,薛暮长叹一口气。
经过一番干练精简的解释后,刘星也就慢慢回忆起了薛加让这个艺人。
之前薛加让确实凭借实力唱功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终于摆脱了不温不火的标签,在荧幕上算是火热了两三年。
奈何天公不作美,就在薛加让的事业激将突破另一个瓶颈达到新境界时,一纸“抑郁症”的通知书瞬间把他打回到了解放前。
得了抑郁症啊,薛加让还能怎么办,在荧幕上的时间越来越少,出门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进入大众视线的时间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