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信鸽划过天际,飞向小木屋。暮雪知道那又是给爹的信件,这么多年来,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信件传来,不知是何人,爹说那是故友的问候。
风有些凉了,天也快暗了,暮雪回了小木屋。只见信鸽在家中走来走去,而秦峰捧着酒壶在酣睡。这十几年里,秦峰的酒是越喝越多,近些年里,都常常喝着酒睡着。暮雪也时常劝阻,可是秦峰半句也听不进。
暮雪取下信件,扶起伶仃大醉地秦峰在床边坐下。
“醒醒臭老头!”暮雪推了推秦峰说道
见秦峰未醒,便从腰间里拿了一粒醒酒丸塞在了秦峰嘴里,然后对着秦峰的耳朵一声大吼道:“来信啦!”
秦峰顿时醍醐灌顶,真是提神醒脑,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通透了。
“啊!”秦峰一阵惊吓
“醒啦?”暮雪说道
“臭丫头,我迟早要被喊聋了不成!”秦峰气着说道
“你少喝点不久没事了。”暮雪说道
“少喝点!少喝点能见着你娘吗?”秦峰轻声嘀咕地说道
秦峰的话音虽轻,可是暮雪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地心疼秦峰,自己也有点酸楚。
“来信了!”暮雪一边说着一边将信递给秦峰。
“我的信,你这么起劲干嘛!”秦峰说道
“我好奇嘛,又没人给我写信。”暮雪说道
秦峰不语,接过信。
“写了些什么?”暮雪问道
秦峰看完后,双眼炯炯有神地说道:“走,我们出山玩玩!”
当天秦峰便让暮雪收拾收拾,第二天一早,两人便下了山。
这次似乎是有什么大事似的,暮雪还是第一次离开这里要去往他处,秦峰也一改往日习气,收拾的人模人样了起来,只是这酒还是离不了身。
山下悠平乡市集虽不算繁华,但人也不算稀少。平日里,早年秦峰常常下山买些酒和生活物资,与人闲聊,后每回下山见酒一直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多余清醒。暮雪介于容貌,不喜人多,也不愿与旁人过多言语。却也无奈经常下山寻秦峰,这倒也使得暮雪不那么抗拒与人相处。
两人买了两匹马,转角便是酒馆。
“拿来,我去!”暮雪说道
“好不容易重新做人了,别又一转眼就打回原形!”暮雪说道
“你怎么这么小看你爹呢臭丫头!”秦峰说道
暮雪瞥了他一眼,拿了酒壶便转身就走
“多装点啊!”秦峰喊道
秦峰一边弄着马鞍,一边嘀咕着:“秋暮雪秦雪?嗯,秦念雪?秦……”
“干什么呢?”暮雪问道
“给你取个新名字!”秦峰说道
“不要!”暮雪说道
“要的,要的。你说呢?”秦峰顺手拿起暮雪手里的酒喝了一口说道
“秦黯雪!”暮雪当然明白秦峰的意思,秋家姓氏加上她的容貌不免会惹来麻烦,即便过去这么多年,至今还不知仇敌是谁,还是小心为妙。
“黯雪黯淡无光的雪?”秦峰问道
“本就为隐藏身份,自然暗淡无光。”暮雪说道
“噢也是。”秦峰对着暮雪笑笑
两人骑上了马,黯雪说道:“我们去哪儿?”
“你爹的故乡,离国!”秦峰说道
“去干吗?还回来吗?”黯雪问道
“我也不知道,兴许是什么要命的事情!”秦峰说道
“什么?”黯雪疑惑
“开玩笑的,你爹我只要有酒什么都不是问题!”秦峰打趣道
“是啊,梦里都能解决”黯雪说道
“你,这臭丫头,回头见到外人时,可不能这样啊,没大没小。”秦峰说道
“看我心情喽,上梁不正下梁歪呗”黯雪没心没肺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速度
“嘿,你这臭丫头!”秦峰叫道
“哈哈!外面世界真大!”黯雪大喊道
秦峰看着黯雪难得如此欢笑,心里也乐乐的。只是这份短暂的快乐后,迎来的一切也不知这孩子能否挺得过去。不管如何,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奔波劳累了半月有余,终于来到了离国。
“你给城门侍卫看的那个牌子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黯雪牵着马问道
“你没见过的多着呢,这是当家人才有的令牌。”秦峰嘚瑟地说道
黯雪不屑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