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汗很快汇成豆大的汗珠:“不,不用,你先出去”
阿罗哪里敢出去,他的后背都在抽搐着。
杨止觉得自己快要炸了,双手紧紧的攥着枕头面:“你先出去就好了”。
脸往角落看了看,脸又埋进了枕头,不时发出闷哼声。
阿罗也急得团团转,怎么办,她又叫不了人。
但随即营帐门被掀开,阿伏于快步走了进来,见自家公子满脸通红,脚指头卷缩着,还不住的看着角落。
恍然大悟
“公子,我帮你拿过来”
“不要拿”杨止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拿什么,怎么阿伏于一进来就知道,阿罗一头雾水。
阿伏于把杨止慢慢扶起,准备过去拿。
“出去!”杨止突然很大声的吼了句,他太阳穴的青筋都在爆了。
阿伏于蒙了,公子是在吼自己吗。
阿罗的泪意一下子上来了,夺门而出。
杨止松了口气。
满脸疲惫对阿伏于说:“拿过来”。
阿罗站在门外揪着手,委屈的眼泪大滴大滴直往地上砸,凶什么凶,以后再也不问你了,要不是我不能离开你身边范围五米外,我再就走了,越想越难受。
还在难受着却听见帐篷里边一阵木盆落地的声音,似乎还夹带着水声。
阿罗的脸一下子爆红。
原来是这个。
眼泪是不流了,但是她觉得既生气又尴尬,还是赌气的在外边吹了一天的黑山大风,到了深夜实在挨不住了钻回营帐,见杨止还睁着眼睛趴在床上,嘴巴张了又合,似乎是想和她说什么,阿罗直接无视他,直接躺回埙里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了,杨止用手指轻轻在黑埙上敲了几下,哼,听不见。
下午一个小却很饱满红润的苹果摆在面前,她才勉勉强强原谅了他。
虽然阿罗自知理亏,但是还是很硬气的说:“这次我勉强原谅你,下次还这样我就离家出走”。
杨止闷笑,一不小心又牵动到昨天起来又有点崩开的伤口,阿伏于又找了军医给他上了药,现在还有些疼。
“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阿罗微红着脸小脑袋点的很是认真:“知道就好”。
第三天,杨止让阿伏于在床边弄了个铃铛,摇晃他的时候就代表要阿伏于进来。
阿罗饶有新意的看着铃铛,这个是个铜铃,阿伏于从马儿的脖子上拆下来的,与一般的银铃不一样,这个铜铃肚子更大,表面也没有什么花纹,只有一个粗糙的如意锁的样式,不过也很是古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