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络腮胡男手里拿着一个板斧,杀气腾腾,视线环绕校场一周,只见一高大的黑衣男子站在最前边,善意的笑了笑,咧嘴,露出满口的大黄牙。
就你了!
妈妈呀,
好凶。
阿罗被着善意的笑容吓得都想要钻回黑埙里了。
阿罗怯懦的往杨止背后缩了缩。
刚才她还站在杨止面前观看新兵大比的帅哥,怎么突然就崩出来个大汉。
呜呜呜,虽然不能只凭外表判断一个人是好是坏,这样是极其不客观的。
这个人也太凶了
妈妈呀
虽然我只是灵魂体,但大哥你这样子瞪我觉得的我的魂魄都要升天了。
杨止看了看两边无比整齐退后一步的同伴,有点不解的扭过头问屈六斤他们。
全场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孤零零在前面的杨止。
眼神充满了同情。
这个可是号称右军的“疯狗”。
“疯狗”之前是一个将军手下的裨将,其实不是说他像只疯狗一般到处逮人不放,而是说他上战场总喜欢一个人向前冲,经常身陷重围,他的亲卫为了保护他死得他连站在眼前的亲卫叫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的亲卫为了救他而死。他的士兵们对他也是又恨又郁闷,跟着这样喜欢拼杀的将军不愁没有军功,但是每次都这样不管不顾的向前冲,他们不知道还替他挡多少刀子。
后来因为有一次和左军的一个将军发生了冲突,气急之下把左军的将军揍了个半死,军中同伙相斗是要受军棍的,大将军为了惩罚他,让他自己去军帐领了二十军棍,就把他降为了百夫长在帐篷里龇牙咧嘴了大半个月。
其实降为了百夫长还好些。只用听从将军的号令,将军指哪打哪?将军说冲就冲,将军说撤就撤。这回是没有太大因为他惹出来的危险了,但是他却爱上了去各个营帐调整厉害的士兵和百夫长,以前他是裨将都没人敢和他打,现在他也是百夫长了,就不拘这些劳什子身份了,右军的大半个营地都被他挑战了个遍,另外半个军营听到了他这般整天“小校场走!”也怕了,打一次两次没什么,他是打输了后隔三差五就过来约你“再来探讨下”,谁受得住啊
杨止看了看两边无比整齐退后一步且满脸复杂的同伴,有点不解的扭过头问屈六斤他们。
屈六斤他们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只顾着看热闹,忘记了和杨止说这一茬了。
新兵大比他们是不参加的,把机会都让给普通士兵,多露些本事,让他们可以被将军们看到,多一分晋升的机会,普通士兵晋升的机会本来就不多。
但是吧,大比不参加,他们又觉得有点技痒,也想下场来比试一番,便有人提议大笔之后也来一场,老将们的对决,也不用多复杂简单,想比哪样就来哪样,也不需要有什么奖励名次,觉得技痒的就下场好了。
所以才有了这个大笔的冠军出来后,场上的士兵们还是挤得水泄不通,他们都等着看自己的百夫长以上的对决。
士兵们发出狼嚎,呼唤着场上的人快点应战。
屈六斤小声的和杨紫解释了大概。
“疯狗”叫突贵,以前是个裨将,现在是宇文将军手下的一个百夫长。
当了百夫长没有以前那么唐突。
但是他爱好和人打架斗勇的还是丝毫没有改变。
新兵大比的勇士们接受完封赏脚后跟还没离开最后一级台阶。
他就马上跳了出来。
右军将士一看到他手上拿着他最顺手的板斧,
全部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屈六斤在杨止耳边小声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