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二十九的黑夜是那么冷,那么黑,我又是如何穿着一身加绒的运动衣度过去的呢?
假如我有这般意志和体魄,我又何愁考不上清华北大呀,再不行,也考个上海复旦,一边玩一边上吧。
现实呀,寒冬腊月的空气,我们还得用娇嫩的鼻子去呼吸,无可避免的流进肺部,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将感受传给了大脑,大脑却让心脏去消化这个温度。
我没有这般意志和体魄,我只是个想要活命的小孩子,想要温暖的小孩子,想要被爱的小孩子,想要守住一些不知所云的小孩子。
那天,我坚决地告诉了母亲,“我不去。”
母亲没有再逼我,她只是说了我一句,“吃不开,你。”
然后,母亲又给二姐讲,给弟弟讲,为何二姐和弟弟都欣然接受了呢。然后,二姐便去她中学的一个同学家里住了。而弟弟去了哪里,当时我并不知道。
这更加挫伤到我幼小心里唯一还有的一丝自尊心,这让我更加难过了。
我就像母亲说的,真就是吃不开吗?这样我还会有什么出息呢?我可是一个福星,一个要光耀门楣的孩子。
我决不能这样,我心里想。即便内心更难过,我也给妈妈说,“我也要出去,去同学家住。”
我突然想起来,初一的时候,伍阳,语香和我一起上过网吧。
那时,语香让我请她和伍阳上网,我不知道如何拒绝她的请求。
然后,我回家给妈妈说,“妈,我要20块钱,去和同学一起上网。”
“上网是干嘛?”妈妈问我。
“我要去学习,在网上搜索资料。”我给妈妈讲。
“没有钱,你看别人的不行吗?”妈妈大概也没有懂我再说什么。
不行,妈妈一去既往地不懂我。
但那一天,她还是把钱给了我。
我请语香和伍阳开了两台机,玩了两个小时,花了三块钱。
除了感觉时间过的真快,大屁股的台式电脑网真的很慢以外,我似乎什么都没有玩。我眼睛死死盯着白花花的屏幕,准备搜索些什么,比如三毛到底是谁?
我没有QQ,注册了一个后,加了伍阳和语香的QQ以后,什么都没有干。搜了一下三毛,看了一会她的小说,时间就到了。
那一天,语香和伍阳看起来很高兴,可是我沮丧极了。我后悔问妈妈要钱,干请她们上网这一行为。
我对于上网这件事的结果,并不喜欢。家里的钱来的太艰难,而我花的太快,时间也过得太快了。
回家后,我便把剩下的钱还给了妈妈,那一年,再也没有去玩过了。
上网是干嘛?我反问自己。在我十三岁那时,网吧是新兴产业,我没有去过时,也根本就不懂。只是上课时,常常听班主任和同桌讲过。
我的语文老师为了教育我们不要上夜机,要好好读书。在课堂给我们讲过,他曾经花了20万元,也开过一个网吧,后来发现都是未成年的孩子沉迷于他的网店,他便关了网吧,还落得个败家子的称号。然后,他才从事起于教育行业。
七年级的时候,我的班主任是个富家子弟,他学习还很好,听我最喜欢的数学老师说,他十四岁就考上了大学。富家子弟,还很努力,让我一个寒窑洞里的孩子情何以堪。他想要学习好,换个工作,想要从善就是这么轻而易举。
我的同桌,给我讲过,他去上夜机的事情。比如,一晚夜机六块钱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