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给她吃什么呀!不过是暖宫驱寒的药不可能下血。”她上去把住那宫女的脉,虚缓无力,确是失血过多。“不是你们给她吃什么了吧。”自己开的方子自己最清楚,早知道对方就是给自己使绊来了,昨日还以为她们好心,轻易就放自己去了呢。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害她?”花溆陡然一喝。
她抿抿嘴:“不敢,姐姐别生气,她是失血过多,我再治就是。”
花溆怒道:“怎么也是一条命,你们尚药局的人就这么没有医德仁心?今日我要替她讨个公道!来人,给我打!”
她急道:“别,别,打我事小,救人事大,您还是让我先给她治治。”
“不必了,我会找别人来给她治,但今天我饶不过你。”对方铁了心要打她,她暗想今天少不得让自己的屁股受委屈了。
幸而刚被架上板凳,医部大人就带着杜衡几人赶来,这般那般求了一通情,又亲自给那宫女看过,说不碍事,能治好。花溆不依不饶,顺势将蔡医部也责怪一通,说:“我已看在您的面上,未惊动娘娘,您知道娘娘最是见不得下人们受苦,您既然教不好弟子,便由我来替你好好教导一番。”
蔡医部道:“您说得是,只是人孰能无过,打了她也无济于事,不如让她将功补过。”
正僵持,六皇子李明易快步进来,一把拉起花溆:“姐姐,你怎么在这儿?找你很久了。咦,这么多人,什么事这么热闹?”
花溆嗔道:“你怎么来了?这地脏,赶紧走。”
李明易不放手:“你也来,我有事找你商量呢。”说罢不管花溆愿不愿意,将她拉走,还不忘回头道,“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偷懒。”
他朝东方永安眨眨眼,东方永安望向殿门,瞥见一个眼熟的人影一闪而逝。
她心知躲过这次,难逃下次,于是晚些时候特准备了一个利器来讨好花溆。花溆斜着眼看她手上的小锦包:“这是什么?”
她笑嘻嘻:“这是我专门孝敬姐姐的,为了感谢您的不打之恩。”说着将巴掌大的锦包拆开,“这个叫姨妈巾,给那位小姐姐看病时,我就想做个什么好,让亲戚来时能舒服点。您试试,只要用了这个保管一整日干净清爽,怎么动都不是问题,让来亲戚不再尴尬,女人的居家好帮手!”
见她信誓旦旦,花溆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不敢骗您!”
花溆收下:“行,我便试试,不好再去找你算账。”
“那娘娘那里?”
“先饶你一回,若这东西真好,少不得要献给娘娘,就算你将功补过。”
“姐姐大恩大德,小秀铭记在心,以后若有需要尽管吩咐。这个娘娘若喜欢,尽管来告诉我,想要多少做多少。”
花溆道:“还算你会说话,会做人。”
华章宫伏贵妃寝殿,花溆将小锦包呈给贵妃:“那程秀我已经试过了,胆子小得很,不过稍稍一吓,就上赶着来巴结咱们,我看她是没胆子与您作对。她还孝敬了这么一个十分新奇的玩意,我已经给宝月试过,说好用得很,竟是从没有过这样好的。”
伏贵妃接过看了看,倒真是没见过的玩意:“你既这么说,便先留着她。”又道,“明日该是芙蓉园终试了吧,咱们也去看看,今年都选了些什么样的狐狸精进来。”
花溆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