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舞定花魁(1 / 2)帮着反派乱三界首页

鹿茗手夹折扇向其施了一个抱拳礼:“在下佩服。”男子笑了笑,颇为得意。

“让一让,都让一让。”一个方脸男子在前吆喝,其身后有四人抬着一顶大轿子。南溪以为他们是路过此地,十分自觉地拉着鹿茗往里边挪了挪,谁知轿夫竟在醉怀楼的门口把轿子搁了下来。

一名轿夫上前毕恭毕敬地掀开轿帘,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从轿中走了出来,方脸男子赶忙上前搀扶道:“公子,您慢点。”

“不是吧,老头子也来凑热闹?”南溪惊讶不已,鹿茗也是头一遭见着这般头发花白、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来逛青楼。再仔细一看,鹿茗发觉此人并非有些奇怪,头发虽白,但其骨骼粗大,看着不似年迈之人。

站在鹿茗身旁的男子笑道:“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他只是面相老罢了,这位张公子不过三十五岁而已。扶桑城有三大人物,第一位是赵府小公子赵无双,第二位乃刘家小公子,这第三位嘛就是他——张天豪张公子。”

鹿茗一边咋舌一边摇扇轻扇:“辣手摧花排第三,难怪难怪,难怪唤他公子。”

“四名轿夫上前开出一条道儿,方脸男子扶着老头儿缓步进屋,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老鸨赶忙迎了出来:“哎哟,张公子,您可来了,位置我早就给你备好了,快里边请。”

老头子在老鸨和方脸男人的搀扶下入了醉怀楼,往二楼雅间走去。

众人争先恐后往醉怀楼里挤,生怕晚一分便没了位置。鹿茗身上不适,便退到一旁预备晚些进去。一等再等,人已漫到了醉怀楼门口。

南溪与鹿茗干脆稍施灵力隐去身形,两人似游魂一般踏空进了醉怀楼。楼中可谓是人山人海,扶栏处挤满了人,过道中挤满了人,就连楼上那些小窗口都挤了七八个脑袋。

楼中人头攒动,嘈杂异常,因而南溪与鹿茗没有注意到三楼雅间的絮辛与染霜。染霜磕着瓜子含情脉脉地盯着絮辛,絮辛道:“看完之后你便回秋宁山吧,别再跟着我了。”

染霜轻轻咬碎嘴里瓜子,稍微低下脑袋就将咬碎的瓜子连壳带仁一并吐了出来。染霜拍了拍手的残渣,叹道:“真是狠心呐,需要我的时候就留,不需要我的时候就赶,絮辛,你可真是只黑心肝的狐狸。”

絮辛不作声,染霜将脸往前面凑了凑,笑道:“要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亲亲我。”絮辛的神色稍变:“你能正经些么?”

染霜拍着桌子硬声道:“我怎么不正经了?这几百年来我只心悦你一只狐狸,从不像下面那些左拥右抱之人。”絮辛又不作声了,染霜似乎是有些泄气:“以前我是男子模样时你不愿亲我,现下我变成了女人你还是不愿亲我。也罢,你不愿亲便不亲罢,若你这般容易妥协,我也用不着追在你屁股后边跑了三百年。”

絮辛不言,眸光往窗外一瞥,好巧不巧,这一瞥就正好瞥见了鹿茗和南溪。染霜顺着絮辛的目光看去,他嘴角不自然地上扬:“走到哪里都碰得到她,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絮辛,你不会对那个小丫头……”

染霜的话还没说完,絮辛就打断他道:“我只是看中了她一身灵力。”

“灵力?我瞧着她修为平平,身上并无多少灵力。”染霜的语调中多了一丝戏谑。絮辛道:“有时亲眼所见并非事实,我初见她时还以为她是一介凡夫呢。”

“是么?如此说来,这鹿茗还有几分意思嘛。”染霜看着时不时抠痒的鹿茗笑道:“既如此我就更加不愿回去了。”

絮辛又沉默了,染霜的手指轻扣桌面,一直看着楼下的鹿茗浅笑连连。南溪和鹿茗来到正堂上方,只见堂中高台之上有十把椅子,每把椅子上皆铺着白绒、花枝。最右边另有八位乐师,共有埙、钟、笛、筝、箫、鼓、二胡、箜篌八样乐器。

南溪捻指化出两把椅子一张方桌,一张空桌子看着十分不妥,鹿茗又结灵将旁边雅间的茶点挪了过来,此刻再看,才觉顺眼许多。

“茶呢?我的茶水哪去了?”二楼上不知哪个雅间的公子大叫一声,一个小厮正巧走到楼道,他忙应道:“来了来了,茶水马上到。”

老鸨清了清嗓子安抚堂中聒噪的众人:“诸位爷,时辰已到,接下来咱们的姑娘就要登场了。”

堂中众人吆喝两声后止了声,老鸨将手中的粉色手绢别在腰间,她拍了拍手,十位浓妆艳抹的姑娘从楼上缓步而来。十人列成一排,每人皆以粉纱遮面,虽不见面容,但只看着她们的苗条身量便让人止不住遐想。

堂中之人全看迷了眼,有些人目瞪口呆,有些人竟流起了哈喇子。坐在前排的公子哥们沉醉于十位姑娘衣衫带起的香风,脸上挤满了傻笑。

“都还蒙着脸,有些意思。”南溪捡了桌上的糕点送到嘴里。鹿茗却稍微皱了一下眉,施灵以心语向南溪道:“南溪,应该没人能看见我们吧?”

“只是普通人看不见我们,但是具有一定道行之人就能看见我们。”南溪咽下嘴里嚼碎的糕点又捡了一块大口吃起来:“这糕点真不错,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