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北方,此刻到处张灯结彩,欢歌笑语。屋子里的男人门正在写春联,贴年画。女人们正在擀面包饺子,小孩子们在房间里跑嘻笑打闹。电视里正播放着大雪封山的新闻,嘱咐大家行车注意安全。
一位男子穿过警戒线,在早已冰封的湖面上行走。一位巡警看到了,拿着喇叭朝他喊道:“别过去了,暴风雪就要来了,危险。”男人置若罔闻。巡警见没反应,就转身想开车去追。待他坐进车里,一看,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哪有什么人影。他擦了擦眼睛,确实没人。“真是奇怪,刚刚还在这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眼花了吗?”巡警自言自语道。
这个巡警口中的男子依然在冰天雪地里缓缓走着。风雪明显更大了,但男子并没有停下脚步。雪山冰湖中,男子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终于,他停了下来。这是一处古城遗址,早些年人类活动的痕迹被风雪掩盖了,残留的古城墙在白茫茫的世界里,向男子昭示着最后的倔强。
男子站在城墙前,静默无言。这名男子正是消失了几天的李慕,每隔五年他都会来这里待上几天。没人知道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静静地走过古城每一处,闭着眼睛,仿佛又看到东边街巷的酒坊伙计打翻了一坛上好佳酿,酒香飘出好几里,老板娘在门口骂骂咧咧。
西边街巷是官方指定的边境贸易场所,两侧均是店铺,铁器、珠宝、布匹粮食,茶叶,皮革等应有尽有。每到开市,必是人山人海。
北面街道不时有军队巡逻,那些个黑心贩主,看到他们必是给足斤两绝不敢含糊。
南方运过来的瓷器正在南门口卸货,管事在对数,伙计费劲地往库里搬运。一不小心脚底打滑,眼看着连人带货就要摔个大跟斗。一个身挂皮革的关外好汉,稳住了小哥。他接过小哥身上的箱子,轻轻松松地扛进了屋。管事见瓷器保住了,松了一口气,正想叫他进来招待一番。只见他,挥了挥手,潇洒地走了。
李慕知道,这里是他的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也是罪的开始。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李慕和红樱自小在边关长大,两人情投意合,两家人便早早为他们定了亲。他当时觉得这样一辈子是再好不过了,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样?这得从舅舅家的表姐来到边关说起。
那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早,冰雪早早退去。母亲收到信,说是姨母和表姐要来探亲。母亲自和父亲镇守边关后,便不曾见过姨母了,这一转十几年,还能见到自己的亲人,激动的好几夜都不曾睡好。
收到信后的半月,姨母和表姐宛如便跟随商队来到了古城。当夜,母亲将姨母和表姐接到家里。母亲问为什么姨父没有与他们同行。说道姨父的时候,姨母只道家中生意忙不过来,一时走不开,便让她们先行过来。
母亲见姨母面色疲倦,以为是舟车劳顿,便早早让她们一行人去休息了。
之后的几天里,姨母脸上有着化不开的忧郁,和悲伤,在无人走动的院子里,李慕还撞见姨母在暗自垂泪。他心中疑虑,但是怕唐突了姨母,所以并没有现身,但是把看到的一切告知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