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儿无事了,谢谢小姨费心。”
两岁的娃娃粉雕玉琢,一板一眼行礼的模样太可爱,能融化这世上大半铁石心肠。
顾菟稀罕地捏了把娃娃肉嘟嘟的脸颊,终于理解到义父大人喜欢捏脸的恶趣味所从何来。
她不无心虚地收回手,强行找补:
两岁的萧雍是个漂亮娃娃,谁都喜欢摸一把,她当然不能免俗;
但她都这样大了,脸上肌肤也不像小娃娃这样好摸,所以义父还是在逗她,像是逗小猫小狗一样。
就有点过分。
可谁叫他是长辈呢,不能扎他,要孝顺。
“乖。”
顾菟没发现,她夸人捏人的姿势,跟正腹诽的无良义父一毛一样!
萧雍早习惯了不时有女性长辈对他又亲又捏的,沉着地维持着教养,奶声奶气道:
“小姨妙手丹心,解除雍儿病痛。雍儿有礼物奉上,还望小姨笑纳。”
宝珠适时上前,含笑端来一方托盘。
萧雍揭开上头盖着的红绸子布,霎时间珠光宝气耀满整间屋子。
顾菟望着那堆小金鱼小银马玉玲珑的,心中暖意融融。
这孩子被教得真好。
“好孩子,小姨心领了。你既喊我一声小姨,那小姨帮你瞧病也是该当的,不收诊金。”
顾菟又捏一把小外甥的嫩脸,心说抵了。
“你歇着吧,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思多虑,凡事有大人呢。有哪里不舒服就跟小姨说。”
萧雍乖乖应声,周到地叫宝珠送他们出来。
顾菟回头望一眼富丽堂皇的院落,匾额上的紫气东来四个大字龙飞凤舞,一瞧就是出自名家手笔。
她轻轻叹口气,回头跟上前头驻足等她的俊秀少年,低低喊了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