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4 章(1 / 2)雪首页

轩颉和甄筠虽然天天呆在一起,住在一起,可这好像是第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路途。虽然前途还是个迷,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人的心情。

他们都不是娇滴滴地小姐,天黑了,走到哪儿就在哪儿休息。抬头就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喜欢的人就睡在自己身边。你可以听到他的呼吸,闻到他的味道,然后甜滋滋地入睡。

每次刚躺下的时候,两人还能分清彼此,又一个楚河汉界,可睡着睡着,不知怎么的就滚到一起去了。

甄筠搂住了轩颉就不会放开,而轩颉也舍不得离开甄筠温暖的怀抱。每次被甄筠搂着睡,轩颉都会睡得香很多。他的脑袋埋在甄筠的咯吱窝下面,不安分地动了动,发出了几声令人深思的呓语。

甄筠的身体逐渐起了些敏感的变化,他搂着轩颉的手不自觉加紧了几分,下巴靠在轩颉的额头上,眼眸低垂,灌满了令人费解的氤氲和深情。

春天快过去了,晚风却还带着点寒意。他怕轩颉冷着了睡不安稳,不敢放手。他本来就体热,即使挨着像冰块一样的轩颉也没能让他降温,反而更烫了。几只昼伏夜出的动物飞落在不远处,没力气地叫着,带着些辛苦捕食后的疲劳乏力。

“轩颉。”甄筠捏着轩颉的耳朵轻轻叫道。

轩颉睡得深了,没有回他。

甄筠的手不安分起来,顺着轩颉耳朵的轮廓从上滑到底,慢慢的,温柔的,一点一点的,最后停留在冰凉的耳垂上,甄筠反复揉捏着那个地方。轩颉的耳朵冰凉且柔软,就像被寒冰浸过的丝绸手绢。甄筠靠得很近,他才发现他指肚停留过的地方,依次泛起一层潮红。

甄筠勾了勾嘴角,笑道:“你怎么这么敏感啊?”

他的声音很轻,很压抑。温热的气息从轩颉的头顶传来,从他的耳畔呼啸而过。

轩颉没有回他,不舒服地动了动了自己的身体。

突然,他不敢动了。他......好像......碰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轩颉突然的僵硬让甄筠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声音,但轩颉感觉得到,二哥的腹部正因为压制笑意起伏。

甄筠的肚子上没有一块赘肉,硬邦邦地。轩颉默默把手从两人中间抽了出来,头愈来愈低,简直就要钻到甄筠的衣服里去了。

轩颉的头顶刚好顶在了甄筠的脖子,他感觉,二哥的喉结动了动,咽了什么下去。

“轩颉,我可以摸摸你吗?”甄筠低声道。

轩颉心想:“你摸得还少吗?”他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静静地等待着。

甄筠没有让他等多久。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只手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滚烫而温柔,炙热又虔诚。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只手,隔着几层布料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上的骨骼和指节。

他松开了。

任由甄筠的手调皮的、幼稚的、粗鲁地在他身上流连,并不断往深处探去。

夜风突然就不冷了。轩颉全身,也没觉得有多么难受。

......

翌日,轩颉和甄筠同骑一匹马,另一匹马孤零零地走在后边,显得有些落寞。轩颉有气无力地倚着甄筠,甄筠环抱着他,手里牵着两匹马儿的缰绳。一路上,他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轩颉的身体极端不舒服,心情极端郁闷。二哥这人,怎么喜欢咬人呢!还喜欢边掐边咬。他决定一上午不理他了。

无论甄筠在他耳朵边说什么,他都奉行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他打掉甄筠放在他腰间的手,横眉瞪了他一眼。

甄筠把嘴一撇,可怜兮兮地道:“我错了,轩颉,你别不理我。”

轩颉有苦难言,红着耳朵转过去了,不理就是不理。

马蹄在泥土上踩下错综复杂的印记,就像甄筠在轩颉身上留下的凌乱符号。轩颉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脖颈间斑驳的痕迹,脸不由自主地滚烫了......

“哒哒哒......”马儿悠闲的走着,仿佛两人只是来郊游的一般。可即使是这样,轩颉在马上坐久了,还是难受地扭了扭身子。

“怎么了?还是很难受啊?”甄筠关心道。

轩颉小声地“嗯”了一声。

“那咋办啊?要不我们歇一歇再走?”甄筠问道。

“不用,也没那么难受。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轩颉从甄筠手里拉过缰绳一抖,两腿轻轻一夹,两匹马同时加快了脚步。

甄筠习惯性地往前一仆,抱住了轩颉。

轩颉回头看了他一眼:“?”

甄筠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手却迟迟不肯松开,还趁机在轩颉的腰上捏了一把。轩颉平时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甄筠昨天晚上才知道这家伙身材这么好,一手捏下去,慢慢的都是诱惑力。他凑在轩颉的耳边,小声道:“你是不是害羞了啊?”

轩颉:“......”脸更红了。

甄筠放肆地笑了,拉开了与轩颉的距离,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这大白天的......

远处一群栖鸟被惊飞,甄筠没想到自己的笑声都夸张到这个程度了。惊飞的鸟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往那边一看,眉心倏皱,笑声立止。

轩颉不明所以,探寻地看向甄筠。见到甄筠目光所及之后,眉头皱得比甄筠还凶。

甄筠看了一会,回过头,想驾马离去。轩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甄筠挑眉,无奈道:“怎么?你又想多管闲事了?”

轩颉抓着他的手不放,凝眉道:“这叫路见不平。”

“请英雄拔刀!”

“......”

甄筠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从轩颉的手中夺下缰绳,调转马头。

“喂!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人家,要不要脸啊?”甄筠吼道。

几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正把一个老头往麻袋里装。那老头闭着眼睛,晕晕乎乎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看来是醉了。不过从他的衣着打扮和那酒香判断,应该挺有钱的。

只是不知道这有钱老头为什么会醉在这荒郊野外。

而从那些人装麻袋的手法看,都不会武功,身上就几把大砍刀,就是普普通通的小毛贼。甄筠骑着马,比那些人高了一大截,气势凌人。他一吼,顿时就把那些人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