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玥最后连自己怎么从酒店出去的都不知道,外头阳光正烈,她却浑身如坠冰窖——她千般算计,万般筹谋,用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做赌注,结果却换来了罗允阳一句‘贱人’。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用那么低贱的形容词来形容过她。
夏安玥鼻尖有些发酸,她赶紧仰头,想笑一笑把眼泪憋回去,结果刚一动,泪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行人匆匆,她想伸手抹掉眼泪,没想到却越抹越多,正好手机响了起来,夏安玥犹如抓到救命稻草,赶紧低头在包包里找手机。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屏幕显示来电是严景游,所以情绪仿佛瞬间找到宣泄口,她一下子痛哭出声,接起电话,带着哭腔喊:“学长……”
严景游原本心急如焚想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久不接他电话不和他见面是什么意思,可还没问出口,就听见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小学妹哭得凄凄惨惨。
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赶紧问:“安玥,你现在在哪?别哭,告诉我,我去接你。”
夏安玥哽咽着报了地址。
严景游道:“你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到。”
通话没有结束,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他跑动,开车,并且一直没有间断的安慰声。
夏安玥在他焦急却又温柔的安慰声里彻底崩溃,抱着手机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
十几分钟后,夏安玥坐在副驾上,拿着严景游递过来的手帕,身体哪怕在停止哭泣之后依然一抽一抽的。
严景游心疼得要死,见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也不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得道:“我先送你回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