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暖不以为意:“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就是给人造了几场梦,天亮了他也就醒了,什么影响都没有,正常人也都是会做梦的啊。”
“再说了,我给他的全都是美梦,你又不是没瞧见,我那些客户哪个不是顶了天的大美人,进去梦里无非就是想谈情说爱,和他做梦里的夫妻,甜甜蜜蜜一辈子,这样能惹上什么因果?”
“真要有因果,那也是他欠我一份红娘红包!那么多女顾客喜欢他,天天梦里卿卿我我的,保不准哪天醒来他真的喜欢其中一个了,那我可不就是牵线的月老红娘。”
老头,也就是史介白,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慕朝暖最怕师父唐僧念经似的说教,赶紧打断他:“要我不接单也行,师父,那以后咱们山头的包山费用你出,伙食费你想办法,还有要重塑祖师爷金身的钱,你也自己想办法啊。”
史介白的苦口婆心到了喉咙口,硬是拐了个弯,老头很是慈爱的摸了摸小徒弟的小脸蛋:“哎呦为师的小心肝,好几天没吃肉了吧,回头你多买些鱼羊鸡鸭回来,师父给你好好补补,瞧瞧我们这九代单传的独苗苗哟,饿得都长不高了。”
慕朝暖深有同感的用力点头:“可不是嘛,我都好久没吃肉了。”
她随手抓起头发,用手腕上的发带扎了个丸子头,又扯过墙上的小挎包挎上,穿好鞋子,原地蹦了圈:“师父,那我下山啦。”
史介白慈父一般目送她出门,末了喊住她:“小暖啊。”
走到门口的少女停下来,天上的太阳好像在她身上聚了光,衬得她浑身都沐浴在光芒里,整个人都通透了起来。
然后她听见她师父特别深沉的嘱咐:“以后咱换个人薅,别专挑那个霍沉薅羊毛,当心薅出事来,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