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很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一觉醒来看见哥哥钻在自己怀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翁戒能隐约感受到,哥哥内心是非常依赖自己的,但是碍于兄长的身份不能过多地外露。小心翼翼地隐瞒这份依恋,在熟睡后才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一想到这,翁戒只觉心潮澎湃,圈着翁敬的胳膊不由紧了紧。
“唔嗯……”没控制好力道,把人勒醒了。
洗漱穿戴过后,一道出门去觅食。
生物钟形成了,很难不早起。他们慢悠悠踱步到鸡蛋仔的店子前,人还没营业。
于是两人还是老老实实地摸到菜市场,旁边有家开了近二十年的面摊。这或许得益于老板娘起早贪黑,而且还硬是要等到过年前一天才收摊。
是每年定时光顾的熟客,老板娘见人来了就亲切地招呼。即使他们不特意说明,端上桌的两碗龙须面还是按照他们各自的偏好,一碗不加香菜,一碗蛋丝切得极细。
偶尔她会上错位置,毕竟翁敬翁戒在H市并不刻意并排而坐时的左右位置。不过两人拿错碗了也没有对换,直接从桌上的筷桶里抽出两副,就着热气扒拉起面来。
菜市场出奇的安静,兴许是平日里在H市打拼的年轻人都回老家了。翁敬拖一个老年人标配的手拉车,违和感硬是被他波澜不惊的表情消除。
翁戒挑菜、还价、付钱,熟门熟路。他各色菜都称个两斤,仗着有手拉车,就摆出屯年货的架势。
考虑到越靠近年前,坚持摆摊的商家越少,最后一批摊贩没有门道进新的蔬果,只有抬高价位,翁敬就也没拦着购物欲膨胀的翁戒。
手拉车上的布袋被塞到合不拢翻盖,翁戒才作罢。
中午翁敬下厨,翁戒去开行李。
锅上正噼里啪啦地烙着茄饼,抽油烟机呜呜地在耳边作响,这都没盖住玻璃门外,翁戒一声绝望的嚎叫。
锅铲还没离手,翁敬慌张地冲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