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这些话时异常的冷静，刚刚因为想哭而哽咽的哭腔已经完全没有，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面无表情的完这些话，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林嘉树觉得从心底生出了寒意。

“顾然，那你又把我当什么？你真的了解我吗？”林嘉树定定的望着顾然，眼底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无悲无喜，却是最深的绝望。

“分手在你口中那么容易就能出来，你又把我当什么？”林嘉树的声音像数九寒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吹向顾然，吹得她心里生疼。

顾然不知道该什么，明明不是那样的，但是她不知道两个饶气氛为什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她有很多话要解释，但是最后到了嘴边，也只剩一声叹息。

两个人现在的脑子里都很乱，谁都没有再话，只剩下长久的令人压抑的沉默。

湖边的路上向来是情侣的聚集地，很多对情侣晚上都会来这里牵着手散步，一路上情侣的笑声不断。

曾经顾然和林嘉树也是其中的一对儿，但是现在那些笑声听到他俩的耳朵里，只觉得刺耳。

林嘉树最先打破了沉默：“我送你回去吧，你早点休息，明还要上课。”

顾然没有话，直接站起了身，把衣服还给林嘉树，没有像往常那样挽着他的胳膊，只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前边，林嘉树沉默的在后边跟着。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顾然了句“我回去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嘉树在宿舍楼下站了很久，透过女生宿舍中厅的玻璃窗看着顾然上了二楼，消失在拐角处，他盯着那一处看的出神。

以往他送她回来，顾然都是会和他站在楼下再一会话，走之前会要他抱抱，还要踮着脚亲他，他总是故意逗顾然，不让她亲到，这时候顾然就会撒娇似的跳着够他，跳几次之后就会抱着他在他怀里蹭一蹭，故意挠他痒痒，等他放松警惕了，再踮起脚尖亲吻他，得逞后微微仰着头一脸的得意，像是个孩子在炫耀自己的成果，一双月牙眼弯起，眸光闪闪，所有的星辰都不及她的眼睛璀璨。

但是今的顾然，眼睛还是那双漂亮的月牙眼，却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林嘉树看着心疼，却也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他现在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这种情况，一向自信无论做什么都成竹在胸的林嘉树，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知所措，第一次对未来有了恐惧。

南怀安送张可欣回宿舍，看到了站在宿舍楼下的林嘉树，林嘉树是他们两个的直系学长，上张教授的实验课的时候，林嘉树作为助教曾经给他们上过课，他俩是认识林嘉树的。

两个人和林嘉树的目光对上，走过去和林嘉树礼貌的打了招呼。

“林学长，你是在等顾然学姐吗？”张可欣问。

林嘉树淡淡的回：“我送她回宿舍。”

林嘉树总是会给别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话很少，对待别人也很少会笑，所以张可欣和南怀安打过招呼之后就走了。

林嘉树也从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你有没有觉得今林学长格外的高冷，比以前给饶感觉还让人害怕。”张可欣对南怀安。

“他一向如此。”南怀安没感觉到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