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颐的都没错,每一条建议都非常正确,只是这些内容冰冷又强硬,完全就是站在上帝视角单方面的理智评论而已,可惜她需要的不是这些。
比起所谓正确明智的建议,她现在更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阵贴心的安慰,哪怕只是静静地拍拍她的背告诉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怕,都比现在这种单纯教条式的指责要好得多。
只是这些终究还是她自己的想象罢了。
“知道了。”拨开他的手,她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径直回了房间。
身后纪君颐愣了一下赶紧追了过去,可等着他的只是房门“砰”地一声在眼前关上,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他蹙了蹙眉抬手想要敲门,可转念一想现在那丫头正在气头上,继续追着她这些可能只会有反效果,举起的十指紧握成拳,最终还是缓缓地垂在了身边。
比起纠结于情绪上的事情,现在更重要的应该是搞清楚张慎的出现是什么情况,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以及他到底是不是许铭翟所的那个“疯子”。如果不是的话情况可能只会更糟,意味着今她遭受的恐惧没有为他们带来任何线索,只是又增加了一个需要提防的人而已。
想到这些复杂的事情纪君颐的太阳穴就跳着犯疼,走回客厅纠结了片刻还是打了通电话出去。
“喂,是我,有点麻烦事……”
屋内林曦禾则静静地躺在床上,眼角似乎有些湿润的东西缓缓下落,最终和枕头融为一体。换做平时大概她现在正在和纪君颐吵架吧,可能正在指着他发泄自己各种不满的情绪,可不知怎么现在竟然一点也不像这么做了。
不想争辩,也不想解释,她今真的累了。纪君颐对她很好这是无可否认的,无论是金井那次,还是这次,她都欠了他一份人情。
只是有时候觉得纪君颐很懂她的想法,两个人有着无比的默契,可有时就像现在,他似乎一点也不懂她的感受,只是无尽地输出着那些所谓“正确”的观点,站在某个高度上俯视她一般,让她觉得好无力、好渺,好像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能、最笨的人。
现在再和他什么都好像很多余,大概只会显得她无理取闹,看着花板上的吊灯,林曦禾又一次有了心脏下坠的空洞福也许有些人就是如同上的星星一样,只能远观,不能近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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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两人之间一直充满着诡异的气氛,让纪君颐感觉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