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送上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穆解韫挑眉:“抓住机会哦。”
方延川闻言,如梦初醒,一拍脑门,忙道:“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是该给她准备一份礼物的。不过,送什么好呢?”
这个问题正中下怀,穆解韫颔首,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佯装思索的顿了顿,说,“……我看方才那匹烈焰就不错,二姐最近没马骑,恼的很。”
“烈焰?!”方延川一惊,眼睛瞪的老大,“那可是宫里的马。”
眨了眨眼,穆解韫:“堂堂北秦三皇子,睿王殿下,连匹马你都弄不到呀?”
轻飘飘的一声问,却满是挑衅。
男人最受不得的就是激,方延川生怕自己丢了面子,立刻说,“怎么可能?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驯马所提马,明早一定赶在你们出发前送去。”
见对方上套,穆解韫一笑,“好呀。”
……
出宫门时,见何历历带着一队青衣车马候在外面。
“殿下。”一见穆解韫,何历历便迎上前来俯身行礼唤人。
出了皇城的穆解韫,面色恢复如常,看着何历历点头,随后对方延川说,“三哥,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好。”方延川抱拳行礼,“九弟慢走。”
穆解韫:“好,三哥保重。”
“保重。”
相互告别后,穆解韫上了马车。
队列离去,行在大道上。
穆解韫推窗问,“事情都办妥了?”
“妥了,”车外,马上何历历答,说话间拍了拍胸口,示意说,“交易账目和所有马匹的清单都在这儿呢,稍候还请殿下过目。”
“不必看,”穆解韫向后一仰,靠在车厢上说,“你办事,我放心。”
顿了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驿站呀。”何历历理所当然的答。
“不行!”谁知穆解韫语出惊人,见他面色微凝,自顾自的喃喃,“不能这么早回去。”
“嗯?”何历历微顿,不解其意。
穆解韫没理他,想了想说,“那些马匹现在都养在何处?”
何历历:“城南郊外的一处院所,我让方方看着呢。”
闻言,眸色流转,穆解韫挽笑,“欸!倒不如去看看马吧。”
头一歪,何历历嘴角扯了扯,说,“……好。”
心中想: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
……
入夜时分。
驿站中忽然来了群兵侍,拥着一个内官入内,说要见北祁国君。
周明扶着言浔从楼上下来,小人儿还有些咳。
内官俯身行礼,道:“皇上有旨,命奴才前来传话。北祁国君,我皇已经答应了合纵之事,会在约定的时间前往西尧议事。还有,这些……”
说话间抬手一指,“是我皇送给北祁国君的歉礼,还望北祁国君不计前嫌,收下皇上的心意。”
言浔闻言,再看看送来的那些补药人参,不觉为之一震。
什么?
她没听错吧?方初信竟然同意了合纵。
“嗯?”周明听后,也是一惊,下意识的握紧言浔的手臂。
二人一同转目,看着对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三更天至,夜深极了,驿站。
穆解韫带着青衣卫“姗姗归迟”。
周明听到声音,出来一看,见所有人都回来了,才算安心,立刻回去向主子禀报。
言浔还没睡,一听说穆解韫回来了,立刻披衣,掀被起身,要去看人。
彼时,另一间厢房中。
穆解韫落座,正在同何历历和青衣卫交代明日的启程事宜,以及马匹的安置问题。
话音未落,周明扶着言浔推门而入。
房内人见言浔,俱是一顿。
直到,手中拿着名册的穆解韫挽笑开口,问,“还没睡呀?”
何历历醒神,忙不迭俯身行礼,“王妃,属下见过王妃。”
“属下见过王妃。”其余青衣卫紧随其后。